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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太听了这话,擦着泪痕,默然地站着,突然向门边一扑,手拉门转扭就想开门。
不知道这门是几时上了暗锁,已是开不开了。
范宝华笑道:“耗子已经关在铁丝笼子里,除了我自动地放了你出去,你跑不了的。
我这门外,埋藏了伏兵,不会让你逃走掉的。”
魏太太手扶了门扭,将身子倒在门上,呜咽着道:“你把我关在屋子里,打算怎么办?报警又不报警,放又不放我。”
范宝华道:“你坐下,我慢慢地和你谈条件。
谈好了条件,我自然放你走。
我把你关在这里,有什么用,你能在天花板下面变出钱来还我吗?”
魏太太又扭了两下门扭,果然是不能动,这就坐在沙发上,望了他道:“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
范宝华益发将桌灯亮起,把抽屉关好,然后坐在写字台椅上,身子靠了椅子背,望着她笑道:“条件吗?那很优厚的。
我先表示,我同情于你,先说关于你那一方面的,当然上次和今天这次的事我一笔勾销,决不提起。
第二,今天你输了二十五万元,对丈夫是无法交帐,我可以再送你二十万元,让你去补偿那个大窟窿。
第三,我对着电灯起誓,对于你这两次到我写字间里来的事情,我绝对保守秘密,如漏出一个字,我会让雷火打死。”
第三回入了陷笼(5)
魏太太听到他说出这样好的条件,就把眼泪收了。
同时,脸上也就现出了轻松的颜色,因点点头道:“那我太感谢你了。
只要范先生肯顾全我的颜面,不和我计较,我就当改过自新,感激不尽。
我怎么还好意思要你送我那样多的钱呢?”
范宝华微笑道:“我想你是很需要这二十多万元的吧?假如你不需要这二十多万元,今晚上何必又来冒这个险?我想,你今晚上没有二十万元现钞交给你们魏先生的话,恐怕有一场很大的是非吧?”
魏太太两手盘弄着大衣的纽扣,低了头摇摇头道:“那有什么法子呢?”
范宝华道:“你能免掉这场是非,那不更好吗?”
魏太太道:“当然是好。
可是我做了这样对不住你的事,你不见怪我,已是仁至义尽了,我怎好再接受你的巨款?”
范宝华且不答她的话,又擦了一支烟吸着,两眼直射到她的脸上,约莫有四五分钟。
魏太太也只是低头盘弄大衣纽扣,又偷眼看看那关着的门,默然不语。
范宝华望了她道:“我想你不但今天需要款子,以后需要款子的日子还多着吧?你在我手上犯了案,你的前途,就把握在我手心里。
我刚才说了许多条件,都是有利于你的,天下哪有这样对付小偷的?当然我有点贪图。
我索性告诉你,以后我可以多多给你花钱。
只要你依允我一件事,你也知道我买金子发了一点小财,这话不会是空头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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