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道:“那是多少?”
魏太太道:“不多,一万六千元。”
范宝华道:“我出一万六千元,买两张牌看看。”
散牌的那位太太对二人看上了一眼,料着魏太太就要输,因为姓范的这家伙打牌还相当地稳,没有对子,他是不会出钱的,好在就是两张牌两家,先分一张给范宝华是个三,分给魏太太是个K。
范宝华说声完了。
再分给范宝华一张是个九,他没有动声色,只把五张比齐着,最后分给魏太太,又是个A。
她有了两对极大的对子,向范宝华微笑道:“来几千元‘奥赛’吗?”
范宝华笑道:“魏太太,你未必有‘富而好施’。
仅仅是两大对的话,你又碰钉子。”
魏太太道:“你会是三个九?”
范宝华并不想多赢她的钱,把那张暗牌翻过来,可不就是个九?
魏太太将四张明牌和那张暗牌,向桌子中间一扔,红着面孔,摇了摇头道:“这样的牌,有多少钱都输得了。”
对散牌的人道:“胡太太,你看我这牌打错了吗?”
胡太太笑道:“满桌没有爱斯,你有个老开和爱斯,可以唆。”
她道:“那张暗牌,还是皮蛋呢。”
说着,站了起来。
她心里明白,不到两小时,输了五万元,明天自己的零用钱都没有了,就此算了吧,哪里找钱来赌?
第四回乘兴而来败兴回(3)
范宝华见她面孔红得泛白,笑道:“魏太太收兵了。”
她一摇头道:“不,我回家去拿支票本子来。”
主人陶伯笙听了这话,心里可有点为难,魏太太在三家银行开了户头,有三本支票,可是哪家银行也没有存款。
在赌场上乱开空头支票,收不回去的话,下了场,人家赌钱的人,都把支票向邀赌的人兑了现款去,那可是个大麻烦。
因道:“你别忙,先坐下来看两牌。”
范宝华连和她共三次赌,都是她输了,心里倒有些不过意。
因把刚收去她唆哈的那叠票子,向桌子中间一推,笑道:“原封未动,你先拿去赌,我们下场再算,好不好?”
魏太太还不曾坐下,因道:“若是你肯借的话,就索性找我四千,凑个整数好算帐。”
范宝华说了句那也好,他就拿了四张千元钞票,放到她面前,她也就坐下来再赌了。
她心里想着:只有这两万元翻本,必须稳扎稳打,不能胡来了。
又是三十分钟,算把得稳,还输去了八九千元。
这桌上的大赢家,是位穿西装的罗先生。
他尖削的脸,眼睛下面两只转动的眼珠,表示着他的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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