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场只有我们三个，谁知道圣意如何？”
凌宇反驳他。
更何况现在在场的也只有凌家军的人，少将军对自己的人有着盲目的自信，自然是觉得可做。
薛昭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多辩，“总之，他可以死在任何地方，除了我们这里。”
凌宇挣扎了一下，决定听取他的建议，收了枪。
薛昭看着杀伐果断的少年郎，有理由怀疑，若是有机会，他的枪可以指向任何人，包括那个身居最高位的人。
再有几年沉淀，他会是大玄的下一位战神。
萧铭轩是多么敏锐的人，大约是察觉到了个中缘由，吐了一口血沫后，开始出言激怒凌宇。
“杀了我，孬种，为你父亲报仇啊。”
“凌家的人都该死。
皇后是，凌启是，你也是，萧舒婳也是，他想弄死你们，你们还是心甘情愿为他做狗。”
“凌启骄傲个屁，毒发而亡的惨样，你见过了吗？”
萧铭轩叉着腿，坐在地上口不择言地骂，带着癫狂像个市井泼妇。
凌宇和薛昭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有些许无奈。
最真实的样子也不过如此了。
萧铭轩借着发疯的由头，将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话，无法说出来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得意，解气，又悲凉。
薛昭连忙让人把他捆了再把嘴堵上。
萧铭轩是不怕罪加一等了，他也不怕牵连九族。
但堂堂皇子，堂堂王爷被逼成这个样子，也实在丢人。
皇室的脸面还是得留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