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一个地址,“这是章先生给二嫂的,说什么瓷器绘工笔画的画师,这个人出门过几日回来,二嫂可以找找他。”
“我该好好谢谢章先生,帮了我这么大忙。”
现在找到两个画工,再雇佣两个画工,
魏昭对徐玉嫣道;“玉嫣妹妹到我屋里坐一会。”
徐玉嫣闲着无事,跟魏昭到东院去,走进东院,两人沿着西厢房往正房走。
廊芜下,两个小丫头坐在美人靠上说话,离得远没听清楚,好像说香茗的事,两人走过去,两个小丫鬟赶紧站起来,束手恭立一旁,规规矩矩,徐玉嫣走到跟前问;“你们刚才是说香茗吧?”
两个小丫鬟唬得脸都变了,咕咚一声,一齐跪下,“奴婢该死,不该乱嚼舌头根。”
吓成这样,魏昭反倒过意不去,“你们不必紧张,我不是随便处置下人,只要不藏害人之心,我也不是刻薄的主子。”
两小丫鬟这才稍许放松,徐玉嫣好奇地问;“你们在说香茗怎么了?”
其中一个方才说话多的丫鬟,胆怯地小声说:“我听说香茗在家里闹,闹得她哥嫂家鸡犬不宁,家里人怕她又寻死觅活的,早晚放人看着,怕她寻死。”
另一小丫鬟说;“她哥嫂给她物色的女婿,是一个富商,要买个小妾带回去,路过萱阳城,媒人牵线搭桥,她哥嫂满意,听她嫂子讲,这个富商相看香茗,富商长得肥头大耳,香茗拿着一把刀子,吓得富商不敢要她。”
徐玉嫣道;“真想不到香茗还是烈性之人,还有点志气,不给人做小妾。”
魏昭倒觉得好笑,给徐曜做妾,争着抢着,肥硕的商人,就没人愿嫁,俗话说,姐儿爱俏,徐曜的好皮相就是招人。
一晃过去□□日,燕军明日发兵,侯府各院廊檐下已点灯,魏昭坐在西屋炕上,剪亮灯花,在一个白胎盘子上绘人物工笔画,今晚她不能专心,徐曜几日未回,明日出征。
“夫人,侯爷今晚不回家了,明日就走了,侯爷不回来跟夫人见一面吗?”
萱草趴在桌上练字,夫人不安,时不时抬头看窗外,影响她也不专心。
小厮提着灯笼,徐曜大步走进院子,魏昭抬头看见,放下手里的盘子,疾走出去,走到堂屋门口,撞上正进门的徐曜,徐曜就势把她搂在怀里,两人相拥走进西间屋。
魏昭吩咐萱草,“准备热汤,侯爷沐浴。”
徐曜泡个热水澡,明日出兵,一路风餐露宿,洗澡没条件,对徐曜这种素有洁癖人不能沐浴挺难受的。
丫鬟们准备热汤,魏昭服侍他脱了外衣,半喜半嗔,“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这一忙早把我忘了。”
灯下美人娇俏可人,徐曜在她弯起的唇角轻啜了一下。
“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
魏昭把他的外衣交给进门的书香。
一会,丫鬟金橘来回,“夫人,备好水了。”
徐曜站起身,凤眸微眯,“不侍候我洗澡。”
魏昭羞涩地小声说;“你明日要出征,今晚好好休息。”
徐曜扬眉一笑,“上你我更精神。”
朝净室走去,留下一句,“等我。”
徐曜沐浴,魏昭继续画盘子,徐曜回来,好像心一下安定了。
画了一半,徐曜从净室里走出来,边走边擦头发,魏昭放下手里的笔,搁在笔架上,把盘子放在桌上。
徐曜走过来看桌上的盘子,魏昭转身从红木箱上搬过一个酸枝木匣子,放在炕上,打开,从里面捧出一件瓷器,递给徐曜,“曜郎,这个瓷枕是我亲手做的,你行军打仗带在身边,如同我陪着你。”
徐曜接过,看这是一个白瓷枕,白瓷枕的形状是一横卧的女人娇躯,蜂腰翘臀,五官清晰,秀发垂落,女人躯体洁白如玉,冰肌玉骨,犹如雪冻霜凝,与魏昭的身子一般无二。
徐曜看五官眉眼像魏昭,用手轻抚,细腻无瑕,徐曜非常爱惜,“阿昭,这是你吗?”
魏昭看着他手上的瓷枕,“像吗?我做了七八个,最后选出一个最好的送你。”
“阿昭,以后我行军打仗,有她陪在我身边,如你伴着我一样。”
两人对视的目光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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