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玛知道她与刘畅的过节,想想笑起来:“你那时胆子也够大的。”
阿奴嘟起嘴:“你不知道,那个王爷比起他的侄儿小气的多,说是为了谢我的救命之恩,巴巴地说了半天才送一些掺了铜的金钗子,根本不值钱,我气不过才做弄他。”
索玛失笑,现在说刘畅的坏话她很爱听。
阿奴与她在一起,就把面纱去了,见她小嘴嘟的象朵花儿似的,索玛感叹:“阿奴玛越大越漂亮了,难怪俄里就是成亲了还一直惦记着你。”
阿奴不好回话,难道说她早忘记了俄里是谁?
索玛叹道:“我记得成亲之前你来找我,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在说恭喜,只有你忧心忡忡,是不是你早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阿奴心道:我不过是先听过刘畅在你背后说的话而已。
但是她嘴上却说:“姐姐,我哪有那么厉害未卜先知,不过汉人有句话很有道理,叫‘齐大非偶’,他们喜欢门当户对,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没有开化的蛮子罢了。”
这一点索玛深有体会,刘畅府里姬妾众多,他起兵之后,归附的人为了巴结他,送什么的都有,最多的是美女,几乎都是汉人,看她的眼神跟看只苍蝇差不多。
碍于刘畅那时候倚重她的父兄,对她宠爱有加,她们还不敢怎样。
等到了刘畅与那个梁王胶着不下,刘畅又娶了陆家的那个妖精做正妃。
索玛才知道原来一个诸侯王娶正妃的仪式是那样的繁琐和庄重,而且现在刘畅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名额都已经满了,自己的正妃头衔不过是刘畅自封的,在他们的宗庙里自己连个妾也算不上。
知道内情的人四处风言风语,最后都传到了父亲则额那里。
乌蛮人自尊心极强,被欺骗的索玛愤怒之下,不理会刘畅的狡辩,将儿子一打包,跟着父亲退回了姚州。
随后父亲则额宣布立国,脱离了大汉王朝。
阿奴吃惊,刘畅居然敢忽悠的这么厉害,也太急功近利了些。
他大概欺负索玛和乌蛮人对大汉婚律一无所知才敢这样,还以为索玛会对他死心塌地,所以脚踩两条船,却低估了索玛的自尊心。
索玛有些幸灾乐祸:“听说那个陆家的女人长的很丑,只是陆家的旁支,他大费周章娶进来的不过是个摆设,陆家不买他的帐,根本不肯帮忙。”
看来刘畅卖身也没得好处,所以他现在对索玛百般示好,那枕头风肯定好使,阿奴眼睛一亮,蹭着索玛要求出门。
索玛很痛快的答应了,一个圆滚滚的小男孩跑进来,长的有些像索玛,不过那双桃花眼长得像刘畅。
他看见阿奴就站住了,一瞬不瞬的盯着看了好久,索玛撑不住笑了:“看看,把我儿子都迷住了,给我做儿媳妇吧。”
阿奴红着脸‘啐’道:“哪有你这样做母亲的,我已经嫁人了,难道让你家阿合做小妾不成。”
索玛大笑,伸手就来拧阿奴的嘴,阿奴举起阿合就挡,两人闹成一团。
刘畅走进来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两人忽然安静下来,阿奴慢慢将阿合放下,刘畅盯着她看了半天,迟疑问道:“阿奴?”
索玛怫然:“你的眼睛往哪看?王府里那么多女人你还不满足,阿奴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少打她主意!”
索玛的脾气还是跟块爆碳一样,刘畅讪讪的笑:“看到美丽的姑娘多看一眼也是正常,当年我看了你更久,你怎么不生气?”
索玛满脸飞红:“你那时就居心叵测,再说了,阿奴是你的晚辈,你这个做叔叔的一直看着像什么话。”
刘畅奇道:“你不是说她嫁别人了么?那阿仲为什么一口咬定他们有婚约?”
“婚约是有啊。”
阿奴尴尬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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