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耳赤之时,清冷男声劈开雨幕,甘甜几乎瞬间便从旖旎氛围里清醒,抬眼看向出声的徐泽舟。
他也换上白西服,款式比长安更隆重,长发随意散落,不像人,更像是西欧神话里的英俊神只。
身后则跟着脱胎换骨的流云。
多日未见,竟无端生出一种初见生人的紧张感,甘甜跟着长安的伞一同往前,小声喊了句小叔。
徐泽舟不知是不是没听见,没有回应,只视线扫过她,并不停留。
吩咐长安,“去检查一下行李。”
丫鬟跟上来,甘甜退回自己的伞里,长安回头深深看一眼她,口型念出“保重”
。
流云抬脚跟去,掠过甘甜身边时喊了声“少夫人”
。
甘甜点头,“一路平安。”
门前一时只剩徐泽舟,独站在檐下,一动不动。
若要回府,势必要从他身侧路过。
甘甜想了想,老老实实又唤了声“小叔”
。
徐泽舟“嗯”
了一声,“我不在的时候,灵堂你不要靠近。”
甘甜乖巧应下。
他又问:“身体可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