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买了块蛋糕,吃么?”
乔希狐疑地看他一眼,无功不受禄,她想不通他这么做的行为,感觉他这更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没安好心啊?”
窗外飘来一阵冷风,蛙叫声不知道从何起。
乔希好像总是这样,下意识地怀疑梁砚西的用心,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梁砚西手里把玩着激光笔,抬头,棱角分明的下颚绷得紧紧的,少年冷笑了声,“狗咬吕洞宾。”
“爱来不来。”
然后“啪嗒”
一声,少年重重地关了窗。
乔希的耳塞摘下,楼下的喧哗声清晰地涌入耳朵里,她拉开露台的门站了出去,潮湿的雨雾从四面八方来将她包围。
今天南浔的天气很差,黑漆漆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就连月亮都被弥漫的水汽氤氲,散着柔柔的光线。
乔希的手机震动了下,她低下头,看见梁砚西的名字。
「吃不吃?」
他的态度特别冷淡,又像是觉得乔希会拒绝一样,在后面嘴硬地补充:「不吃我丢了」
整栋小洋房都亮着明亮温暖的光,透过窗户,甚至可以看到主人长长的身影站在客厅长桌前,他皱着眉,脸色绷得紧紧的。
低气压徘徊,梁砚西低头看着手机,似乎是在等待手机那端的回信。
也似乎,只要她说声拒绝的话,他会没有丝毫的迟疑将桌上的蛋糕丢入垃圾桶里。
乔希点着屏幕:「不是说给我的吗」
joyxxxii:「我还没吃呢」
joyxxxii:「不许丢!
!
!
」
楼下的桃树绿叶繁茂,湿漉漉的雨水像甘霖一样浇灌,红色果实上滴着雨点,是这个季节最馋人的时鲜水果。
乔希揣着手机飞奔下露台,离开吵吵闹闹的美玲棋牌室和老旧的小房间,敲开了那栋被长辈标记禁止过的门。
梁砚西的家和美玲棋牌室完全不一样。
紧闭的门窗隔音效果很好,踏入他家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嘈杂和吵闹都消失了。
偌大的小洋楼里,反倒显得有些清冷。
可是乔希好喜欢他家的清冷。
没有牌客的吵闹,没有麻将机运作时咔咔的响声,没有姑妈的唠叨。
没有老旧电风扇呼呼的响声,也不用拼了命地追赶明天的太阳。
梁砚西高峭的身影站在冰箱门前,他偏头问乔希,“想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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