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苒喜欢自己的名字,她把这件事告诉谢琮月之后,隔天就在自己的画室里收到了一副字,是谢琮月写的——
【苒苒齐芳草,飘飘笑断蓬】
清隽劲瘦的几个字,藏着锋芒,和他这个人一样。
秦佳苒站在窗边,一米浅金斜阳从雕花镂空窗投进来,落在她鼻尖,像点了一朵暗青色的花,她笑容溶溶,珍惜地将这张洒金梅花笺纸收起来,放在她最宝贝的箱子里。
那箱子里放着各种东西,全部是她的私藏。
有一封褪色的利是,一方深色手帕,一顶璀璨的王冠,一只流光溢彩的蝴蝶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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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月中旬,秦佳苒回到学校,送报论文,准备答辩,拍毕业照,和同学们聚餐,各种活动应接不暇。
谢琮月的确不太想放人走,但又不得不放,这是正事。
易思龄私底下对谢浔之阴阳怪气,说果然是什么种结什么瓜,还真是不肯长歪一点点。
谢浔之不以为意,很淡地一笑,表示自己和儿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你当年一回娘家就是一个月,我也从没拦。”
易思龄冷笑,直接把颜料涂在谢浔之六位数一套的西服上,给他胸口画了一朵歪七扭八的红花,“你是没拦我,呵,你收拾东西后脚就跟来了,在我娘家白吃白喝一个月!
我还没找你要伙食费呢!”
谢浔之一本正经:“是岳父大人邀小婿去港岛一聚,说许久没看见我,有些想念。”
“我爹地那只是客气一下,就你当真。”
谢浔之发挥情绪稳定的优良传统,毫不在意西服被毁,反而觉得这朵花让这套西服在艺术上增值不少。
“主要是担心你一个人睡不着。”
“老东西可真不要脸!”
......
秦佳苒走的前一天,被谢琮月讨了一整晚的债,索命似的。
汗水一颗一颗从额头上冒出来,将艳红的小脸泡得越发熟烂,松软。
他允吸她丰盈的唇瓣,一边喟.叹一边低声:“在学校里不准和男同学讲话超过十句。”
秦
佳苒只感觉世界都是摇摇晃晃,又朦朦胧胧的,她指甲深深抠进男人劲瘦的背阔肌,这样的状况下,几乎是待宰了,她还是要亮一亮反骨,好似不激怒他就不好玩似的。
明明激怒他,后果很严重。
“是平均每个男同学都有十句的指标吗?”
谢琮月暂停动作,漆黑的眼中装着风雨晦暝,攫住她,让她有心慌之感。
“小妹猪,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太调皮了。”
他声音低沉又温柔,是娓娓道来的语气,却让人觉得危险。
秦佳苒动了动唇瓣,刚想嘟起,猝不及防地,整个人像云霄飞车一样被弹出去,头狠狠顶上了蓬松的鹅绒枕头,她被迫抓紧谢琮月的臂弯,将眼睛紧闭,眉头紧紧蹙起,“你.....趁人之危!”
谢琮月笑,汗水滴落在她凌乱的青丝中,从上而下的压.迫式的角度,能将她.承.受的模样看得很清楚。
灼热的手心抚上她的面颊,“无妨,你随意和那些毛头小子说话。
十句一百句都好。”
秦佳苒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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