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平北胡,剿灭律家。
这两件事,朕皆已完成,如今只剩下这第三件事,诛杀裴晟。”
“先帝之残忍,当真令人唏嘘。”
姚丹青讽刺一笑,当年灭姚家满门时,轩辕弘韬不正是如此果断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
姚丹青问:“皇上你今年也有二十五六了吧?”
“正好二十五。”
轩辕璟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却还是照实回答。
“是啊,都二十五了,却还是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吗?先帝虽是您的父亲,难道他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对的吗?裴晟为大晋立刻赫赫战功,直到此时此刻亦没有反晋,便是对轩辕家最大的忠诚,这些还不足以让皇上放心吗?”
轩辕璟愣住,自打他登上皇位后,便谨遵父皇临终留下的三个嘱托,心心念念的踏平北胡,剿灭律家。
而今,该轮到裴晟之时,他尚且有些犹豫,他又何尝看不见裴晟的忠诚?
“北胡虽灭,但你能保证不会有另一个北胡的崛起吗?你若杀了裴晟,能保证将来还有第二个裴晟为你大晋鞠躬尽瘁吗?你连裴晟都不信,将来还能信哪位臣子?杀尽忠臣,你大晋江山也该走到尽头了吧。”
姚丹青眼眶泛酸,只觉心中有痛楚,“有时真恨,若裴晟能够少一份忠诚,多几分野心,我姚家的大仇早就得报了。
可偏偏裴晟却坚守着他自己的那份信仰,但换来的却是你与先帝的种种猜疑。”
轩辕璟默然不语,他已忘记有多久,没有人再这样斥责他,可偏偏这份斥责却是肺腑之言,如醍醐灌顶,让一直有所犹疑的他彻底清醒。
“为什么要为裴晟说这样一番话?姚家灭门,亦有他一份,不是吗?”
“对,我恨他的欺骗。”
姚丹青点头,玉容冰冷,眸中却无一丝恨意,“但裴晟却让我明白,这世间有比仇恨更让人深刻的情感。”
“是什么?”
“宽容,放下。”
轩辕璟盯着面前的姚丹青,仿佛又看到多年前那个沈青,虽身负血海深仇,却乐观沉稳,“既然你已放下,为何还要执着于让朕给你一个公道?”
姚丹青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因为,这是你们轩辕家欠姚家的。”
轩辕璟依旧摇头,低声道:“还姚家一个公道,无疑是将皇家最黑暗的一面揭露在天下百姓面前,那时的百姓又将怎样看待轩辕家?朕不能让皇室尊严毁于一旦。”
“难道皇上连接受天下百姓审判的勇气都没有吗?”
姚丹青嘲讽着,“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即便这是你轩辕家的天下。”
“你不必说了,朕意已决。”
轩辕璟虽然有过短暂的动摇,最终还是化作一抹坚韧。
“那你是要逼反裴晟?”
姚丹青握着匕首的手愈发用力,隐隐有着几分颤抖。
“朕不信他会反。”
姚丹青一把将匕首横在轩辕璟的颈项间,刀锋紧贴他的肌肤,仿若下一刻便要割破他的咽喉,“那你便是在逼我杀你。”
“你们有信仰,朕也有。”
轩辕璟眼中不见恐惧,只是缓缓闭上双眼,一副要赴死的神情。
殿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大内侍卫已陆续赶来,将大殿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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