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绵转头看过去,看见温叙拎着一桶清水进了教室。
他把水桶放在讲台上,拿着块洗干净的抹布朝她走过去,伸出手。
越绵坐在窗台上,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他高举起来的手,想了想,慢吞吞的把手搭在他掌心上,还顺便挠了挠。
温叙愣了下,笑道:“我的意思是,抹布给我拿去洗。”
“嗷。”
越绵鼓鼓脸颊,不高兴的哼了声,“谁让你不说清楚的嘛。”
她把抹布塞给他。
越绵前倾着身,脚下踩着的课桌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她赶紧直起来抓着窗框坐稳了。
“小心点。”
温叙手扶着桌边,皱了皱眉头,“下来,剩下的窗子我来擦。”
越绵松开抱着窗框的手,慢悠悠、小心翼翼地踩上桌子站好,她垂眼看看地面,眉毛瞬间就拢起来了。
磨蹭了几秒后,她扶着墙蹲下来,两手扣着课桌边沿。
“……干嘛呢。”
旁边的谢知微直接从桌上跳下来,揶揄着,“我看绵绵是不敢跳了。”
“我不跳,我要慢慢下!”
先前坐在窗台上不觉得高,可站到桌上就不一样了,身高加上桌高,眼里的温叙都矮了一大截,更何况这桌子还在轻轻晃着。
谢知微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然后是不是要坐到桌子上再下来?”
正试图把一条腿挪出桌面、打算坐下去的越绵抬眼,表情凶凶地瞪她。
“真是……”
温叙手掌按着她脑袋,轻笑起来,他把手里拿着的抹布放在桌上,就着干净抹布擦了下手,“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敢爬上去。”
越绵嘟着脸,“没看到值日板上写了越绵擦窗户嘛!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行吧。”
温叙摸了把她头顶,下意识抿了抿唇,“下回别上去了。”
他眸光晃了晃,表情却特别正直平静,他两手分别卡到越绵腋窝下,一用力就把她托起来点。
惊诧的越绵扬手抓着他袖子,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别怕。”
温叙嗓音低缓,面上还是古井无波,耳尖却悄悄红了。
在教室里不好抱,他就跟举小孩子一样地把她举起来挪离桌面,然后平稳地放在地上。
越绵依旧揪着他袖边没松开,长睫扑扇着,仰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温叙。
温叙食指蹭蹭鼻梁,若无其事地拿起抹布踩上桌去:“绵绵你去帮忙擦桌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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