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受控制的自动生成一些画面,只觉得鼻子一热,低头就见护理垫上“哒哒”
落了两滴鲜红的血。
他抬起手背去擦鼻子,结果越擦越多,手上衣服上都弄脏了。
杏姐提着洗好的衣服回来,一进门就看见血呼啦的陆匀,吓得尖叫:“你怎么了?受伤了?”
对。
他受伤了。
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不能承受之伤。
洗手间在卧室里,陆匀用纸巾捂着鼻子,跟陈紫交代了一声,快速从屋里穿过,进去洗手间用凉水冲洗止血。
血止住,镜子上都被他溅上了水。
他一边擦镜子,一边看着里面湿漉漉的自己,有一些原始的冲动需要被抚平,于是索性把衣服脱了直接冲了个澡。
冲完了,想起来自己什么换洗衣服都没拿,想再套上原来的旧衣服,旧衣服脱在洗手池里,都已经湿了。
陆匀扭头,看到晾衣架上挂了一条陈紫的睡裙。
穿,还是不穿,他决定问问陈紫。
他把洗手间的门开了条缝,露出脑袋问她:“你能帮我拿套衣服吗?我忘带了。”
陈紫刚才听他在里面洗澡就觉得奇怪,她好像看他空手进去的,还想他是不是血流太多弄到身上了。
洗手间的门是透明毛玻璃推拉门,他站在门边,其实隐约能看到肉色的轮廓。
陈紫告诉他:“我疼,走不动,杏姐去拿汤了,等她回来给你拿吧。”
陆匀可不想被杏姐看,虽然他也走过那种内衣的秀,穿着内裤供人观赏,但私下里他没什么暴露癖好。
哦,对喜欢的人除外。
他又问:“你介意我光着出来找衣服吗?”
陈紫躺床上,怀里趴着小路飞,路飞吃饱了挺精神,睁着眼睛看向他——尽管小婴儿的视力范围其实看不到他。
陈紫:“我介意。”
陆匀一点都没有尴尬,说着“OKfine”
扭头就把陈紫那条睡裙套身上了,边套边说,“那我借用一下你的!”
她这条睡裙是孕期买的,宽大舒适的玫红色吊带裙,穿在陆匀身上有点显黑,尤其是他小腿上的汗毛衬得特别明显。
他就这么出来了,弯着腰拉开衣柜下层的抽屉,翻找他的衣服。
裙子在他身上太短,腿下凉飕飕的,他背对着陈紫说:“男人为什么不穿裙子啊?多方便舒服。”
陈紫问:“舒服吗?”
“舒服呀。”
他转身,手搭在自己肩上,掐在腰上,按在腿上,像是对着相机连拍一样摆出各种pose,“非常舒服。”
陈紫被逗乐了。
过来送汤的杏姐被吓傻了,几乎和陈紫同时开口。
杏姐:“你怎么穿着宝妈的衣服?”
陈紫:“你好骚啊。”
杏姐一天之内被陆匀吓了两次,陆匀在她面前也有点抹不开面子,这种“不好意思”
的感觉对他这种厚脸皮来说十分罕见,他追问原因,发现可能是“爸爸”
这个称号给他带来的包袱,让他不那么随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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