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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舒服还在车间待这么久。”
余林屹突然开口,但没有转身看她,顿了半秒继续说:“什么事这么要紧?”
唐清悦想了想,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她哪天不是在车间待着,这就是她的工作,没有一件不是要紧事。
“养鱼。”
唐清悦简短回答,又问他:“陈识告诉你的?”
告诉他她发烧了,告诉他她在车间待了一天。
唐清悦用混沌的脑袋慢慢想着,或许还有...告诉他张述今天来苗厂了。
余林屹点头:“他在我家。”
唐清悦看着墙上晃动的影子,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像他们之间那道逐渐模糊的界限。
她像随口说:“你家里有人,他还敢去。”
“家里只有我和初宁。”
余林屹很快接话,说完才发现不该这么讲。
他的影子凝滞半秒,然后转身看向唐清悦,张了张嘴想解释,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唐清悦轻轻笑了笑,说:“松糕很好吃。”
饮水机烧好水后发出叮的一声,余林屹冲好药剂,取了一个新杯子来回翻倒,直到热水不再烫手才停。
他把冲剂递到唐清悦面前,按了一颗退烧药放在手心,本意是要她接着,唐清悦却直接低头就着他的手把药丸舔进去。
余林屹想阻止,看见她烧红的眼睛后没撤回手,只沉声说:“吃完药我送你回家。”
唐清悦吞下药,仰头看他,又舔了舔嘴角的苦涩味,“不想折腾了,我在这将就一晚。”
办公室里有座小沙发,展开后可以变成一张单人床,是唐清悦买来午睡用的。
床垫隐约散发着新物品的甲醛味,因为不够稳固,翻身时还会发出吱嘎吱嘎的轻微声响。
等余林屹帮她把床放好,唐清悦躺上去后,感冒药的副作用早已涌上来,她困得意识模糊,懒懒地交代道:“我没事了,你走吧,记得帮我把灯关掉。”
“睡吧。”
余林屹拉平毛毯一角,关掉办公桌上的台灯,屋子里只剩下隐隐约约的月光照在沙发床一角。
半夜时唐清悦被热醒,浑身都是汗,衣服黏黏腻腻地贴在身上,像一只刚游完水上岸的鸭子。
她慢吞吞坐起来,抖着衣服散热气。
余林屹听见动静转头,探过身按住她掀毯子的动作说:“刚退烧,别再着凉。”
“你还没走?”
唐清悦惊讶,好像在睡梦中听到过余林屹离开的声音,但又不确定,她撑起上半身问:“几点了?”
余林屹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闹钟,黑暗里只有指针发着绿幽幽的光,“三点,继续睡吧。”
唐清悦接着抖湿漉漉的衣服,又取过床边的水杯,竟然还是温的。
她一口气全部喝完,摇了摇头说:“等会儿,我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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