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装死,低着头抠饬自己的衣裳角儿,打死也不说话。
嬴政又问:“如此说来,你也不记得夸赞哥哥胸大了?”
成蟜:“……”
疯了疯了,如此羞耻的话,嬴政是怎么张口就来,果然人家是千古一帝,自己只是一个小角色。
嬴政笑眯眯的道:“如此说来……蟜儿也不记得对哥哥表白,抱着哥哥撒娇耍赖,说喜欢哥哥了?”
“没有!”
成蟜睁大眼睛反驳:“我从没说过!”
嬴政戏谑的道:“怎么,蟜儿不是不记得了么,如何能知晓自己没说过这句?”
成蟜:“……”
便宜哥哥太精明了,自己斗不过怎么办,他分明是在诈自己。
成蟜狡辩道:“虽然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了,但这些话我绝对没说。”
嬴政笑道:“是么?蟜儿醉酒没说过,那如今清醒了,可要对哥哥说些甚么?”
成蟜抿了抿嘴唇:“没甚么要说的。”
“哦?”
嬴政追问:“不说你是如何爱慕于哥哥的?”
成蟜:“……”
很想摸摸嬴政的脸皮有多厚,果然自古做帝王的脸皮都不能太薄。
成蟜正在腹诽,突然感觉一片阴影压下来,诧异的抬头去看,嘴唇上猛然一阵温热,嬴政的俊颜放大在眼前,吓得成蟜睁大了眼目,饶是如此机敏的成蟜,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任由嬴政轻轻的一吻,坦然的起身。
成蟜保持着瞪着眼睛的动作,还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嬴政忍不住笑起来,平日里的成蟜一副机灵的模样,凡事都不吃亏,但一碰到感情的事情,尤其是被亲的时候,不管被亲多少次,都会立马变成呆呆的模样,青涩无比。
“唔!”
成蟜后知后觉,捂住自己的嘴巴。
嬴政微笑,凝视着成蟜的眼神,仿佛在看自己相中的猎物,道:“无妨,蟜儿今日不承认喜欢哥哥,哥哥今日便等;明日不承认喜欢哥哥,哥哥明日便等;后日不承认喜欢哥哥,哥哥后日便等……蟜儿,哥哥说过,可以等得。”
梆梆!
成蟜心头狂跳不止,心脏几乎脱出腔子,喉结急促的滚动了好几下。
嬴政并没有希望他回答自己,岔开话题,让寺人侍女拿来盥洗的器具,但并不让他们伺候成蟜洗漱更衣,而是叫他们将东西放下,便退了出去。
成蟜连忙起身,准备自己洗漱更衣,嬴政却道:“蟜儿,哥哥帮你。”
对方可是嬴政,而且是重生而来,叠满光环的样子,竟真的帮他盥洗更衣,仔细的系好系带和革带,将大傩伥子玉佩挂在他的革带上,检查了一番,这才笑道:“好了。”
不止如此,刚刚更衣完毕,嬴政便叫寺人端来了朝食,显然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嬴政道:“先饮一些醒酒汤,你昨日里饮了那么多酒,垫垫肚子,免得胃疼。”
他说着,亲自端起醒酒汤来,用小匕轻轻的搅拌,让热气腾腾的醒酒汤稍微温凉一些,这才喂到成蟜唇边。
“愣着做甚么?”
嬴政见他发呆:“还没醒酒?张嘴。”
成蟜这才呆呆的张嘴,将一口醒酒汤饮下去,一口下肚,胃里登时暖洋洋的,说出来多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