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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可能影响不大,但沈簇作为秦沨孑的同桌,离光源最近。
除却秦沨孑自身的光芒,不计其数的,不计次数的,崇拜且聚焦的目光不间断地向这边射来,然后这个目光又会换一种意味地从他身上带过收场。
然后就是秦沨孑在凳子上站起来又坐下,站起来又坐下。
饶是秦沨孑好脾气,他的感知已经烦躁起来。
讲台上老师在复盘考试卷子上的知识点以此复习。
沈簇拄着头看着窗外,那棵歪脖子树,是什么树了?
好像是银杏树。
沈簇借着玻璃倒影看着教室,和秦沨孑的身影。
这似乎变成了他认为最安全的注视方式。
自从那天遇到秦沨孑,沈簇就开始留意起了歪脖子树。
除去外在的气质,家世,成绩。
沈簇还是一眼就记住了秦沨孑。
他想,到底是因为什么?是秦沨孑有一张在他审美上跳舞的脸,还是雷雨下跟他的搭话,或者滑稽又危险的打伞位置。
想不出来。
也许都有,也许都没有。
沈簇很纠结于这个问题。
平常的这个时间,他可以在任何地方,但是不会在教室。
他可以去奶茶店待着,可以去打架,可以找小眼兜风。
“啊~累死我了。”
宋子意转过身,看见沈簇望天。
“不要出窍了小花,语文试卷上竟然问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是什么意思。”
“我是理科生啊理科生啊!”
“嗯?”
沈簇回过神。
“什么是上层建筑啊!”
“观念和政治么。”
沈簇下意思说。
“再次受到暴击。”
宋子意趴在桌子上。
“让你之前不好好听课。”
“一会吃什么啊。”
宋子意挠挠嘴。
“最近有点上火,不能吃辣的了,会起泡的。”
打了个哈欠,沈簇一阵一阵的困“随便。”
还有最后一节课,沈簇趴在桌子上不管不顾地睡着了。
比起上课睡觉,更多人疑惑的是沈簇竟然准时准点穿着校服,不捣乱不说话的在座位上坐了一上午。
秦沨孑看着左边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头发长长了,给腺体遮住不少。
手中的按动笔靠近鼻尖,是一个思考的动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嗅上面就要转瞬即逝的味道。
指甲一下下从塑料壳上划过,急不可耐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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