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关键的还是,她不仅仅只是识字,之前还读过许多书,好些戏文里掉的书袋子她根本不需要师傅讲解,对其来龙去脉甚至比师傅还清楚,这样,她就比没知识背景的人更能领会戏中人的情趣意境,演起来也就更具真实感,更有韵味了。
秦玉楼那刀削般的脸开始有了笑容,不再冷硬如石,对秀儿也一天比一天亲热。
转眼就到了二十八,虽然先一天晚上熬夜排戏,秀儿还是按规定的时间起来了。
她进班子的那天是初八,到今天整整二十天了。
二十天的磨练,已经让秀儿形成了习惯,现在她每天早上不需要打杂的周伯叩门自己就醒来了。
走到院子里刚伸了一个懒腰,就见秦玉楼拎着东西从自己屋里走出来,秀儿笑着迎上去请安:“师傅早,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呢?”
“要赶着出门,就起来了。”
秀儿有点纳闷了,“师傅,您不跟我们一起去左相府吗?”
秦玉楼和气地答:“师傅要先去别的地方办点事,回头再带你们去左相府,那里的寿星九姨太现在还没起床呢,这么早就跑去做什么。”
说完大声喊着戏班的车夫兼花匠兼洒扫的杂工:“老周,你跑哪儿去了?快点啦,别磨磨蹭蹭了。”
老周一边系裤子一边从茅房出来,口里说着:“来了来了,爷今日要去哪儿啊。”
“进宫。”
两个人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门外。
秀儿忽然响起,自己进戏班的第二天,师傅也是像这样,大清早就出门,两只手拎满了东西,其中一只手,拎的分明就是自己买给他的烤鹅和点心。
师傅留着那些东西并没有自己偷偷躲在房里吃,而是拿出去送给了别人,还是送进宫去了,宫里住着的人,还需要宫外的人送东西进去吃吗?
师傅一直到巳时过了才回来,那时师兄妹们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门口张望。
虽然堂会已经唱过很多回了,可去左相府还是第一次,左相又是名闻遐迩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魔王,如果去他家还迟到的话,不是自己找死吗?
秦玉楼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别担心,只要赶得上拜寿就行了,去那么早,留在那府里等着开场,你们会安心吗?”
他这么一说,大伙儿也觉得很有道理。
去蒙古人家里唱堂会本来就提心吊胆了,何况还是杀人魔王窝阔台家。
去早了,只好干等着,就算大伙儿都不露头,关在化妆间里等,万一那府里的人过来打探调戏,不招接不好,招接又不情愿。
还是师傅想得周到,那种迫于威势才硬着头皮去的人家,自然时间待得越短越好,最好一去就唱,唱完就走,不跟那家人说一句闲话。
一来,跟屠杀汉人的魔鬼家庭没什么好说的;二来,也实在招惹不起,一句话说得不好就可能惹来杀身之祸,那样的家庭,躲得越远越好。
秦玉楼的时间果然掐得很准,等芙蓉班的人到达的时候,那边的拜寿正热火朝天,看来这位九姨太挺得窝阔台宠爱的。
不过是几十个姨太太之一,据说还是窝阔台在扬州屠城时从妓院拉来的,年纪也四十多了,生日的时候竟然还能在府里大摆酒席,上门送礼拜寿的官员络绎不绝。
秦玉楼也买了一份寿礼,领着弟子们先去随班贺寿,九姨太高兴地赏了一个大元宝,嘴里乐呵呵地说:“一直等着你们呢,快扮上吧。
我一说今日你们要来,很多客人都翘首盼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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