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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班在苏杭一带坐镇,他们就去荆楚,去闽粤,几年间,杂剧班子在南方遍地开花,杂剧,也切切实实地在南方时兴起来。
当然,最兴盛的还是苏杭一带,尤其是扬州。
。
。
因为程金城后来总有点故意刁难,芙蓉班便以扬州---而不是杭州----为他们在南方的根据地。
几年发展下来,扬州几乎成了杂剧班子的另一个汇聚地,其密集程度不亚于大都。
芙蓉班南下的第二年就在扬州买了房子,凤仙班也在不远处买了一所,两家班主经常走动,似有鸳梦重温之意。
曾有人开玩笑建议,不如索性两班合一班。
开成夫妻店,两位班主对此的反应是“笑而不答”
。
虽然未过明路,弟子们私底下已经管秋凤仙叫师母了。
也就是说,大都最有名的两个戏班都在扬州扎根了,大都也失去了它保持了数十年之久的杂剧中心地位,为扬州所取代。
大都地戏迷们心里失落归失落,但也隐约知道是为什么。
“曹娥秀事件”
的真相在事后很快就被揭露出来,因为阿塔海被萨仁娜休夫后。
老婆没了,地位没了。
人也快疯了。
虽然萨仁娜并没有赶尽杀绝翻出旧案把他丢到监牢里去,可像他那样一个耀武扬威了半生的人,如何甘心落魄成小老百姓?于是逢人就讲一番家变内幕,骂萨仁娜是蛇蝎女人。
可惜听的人顶多表示一下同情,连帮忙骂骂萨仁娜都不敢,谁敢老虎头上捉虱子。
去辱骂左相家的人?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到最后,阿塔海甚至连听众都找不到了,昔日的亲朋好友见了他跟见了瘟神一样,避之犹恐不及。
阿塔海越发愤懑,日日借酒浇愁,喝醉了就破口大骂。
不只骂萨仁娜,骂窝阔台。
骂起性来了,有时候连太后都骂。
某一日,当他又喝醉了酒半夜从酒馆回家时,失足掉到河里淹死了。
曾经人人钦羡的左相府乘龙快婿,都总管大人阿塔海的结局。
只能用“凄惨”
二字来形容。
三年后地某天,秀儿坐在扬州寓所的屋檐下看十一刚写好地新戏,黄花从外面进来说:“完了,完了,我们完了,三年不准唱戏。
我们都去准备讨饭钵子吧。”
秀儿和十一俱诧异地问:“为什么三年不准唱戏呢?”
黄花睁大眼睛道:“你们没听说吗?太后薨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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