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缘分已尽,就如他所说,各自安好,最好不过。”
有细细的风吹来,流泪的脸又干又疼。
一声叹息飘荡在风里。
林清弦悲痛难抑,一双温暖的手自身后将她抱入怀中,脸埋进蓬松干燥的柔软毛领里,掩去她的失态。
楚天娇一脸轻松,看来谈的还不错。
她对卫拭说了一句:“阿拭,稍等,我有话跟清……跟贤妃娘娘说!”
说完就清等着林清弦发声。
燕诸扫了她一眼。
滚。
“还是改天再说,你们忙,我们先告辞了!”
楚天娇接收到讯息,忙拉着卫拭走了。
林清弦缓过来,蹭了蹭鼻子。
“没事了。”
燕诸牵着林清弦冰凉的手走回亭子里,安坐下来,将她的手拢在手心哈了几口气:“过两日去西山温泉!
那里有天然的泉眼,寒冷冬日里还是泡泡温泉比较好!”
“嗯。”
她垂下眼帘。
“冷吗?”
她摇头,往远处看去,湖面上有一条小舟,船上一个蓑翁,撑着蒿,推着细细的波浪前进,孤独而自由。
林清弦往前,抱住了燕诸。
一剎那的愣神后,她被他紧紧抱住。
依偎的感觉那么温暖,那么可靠,让她舍不得放开。
于他怀中,汲取一点点温暖,让支离破碎的自己,多少好过一点。
马车上温暖,杜蘅有点昏昏欲睡,正好卫拭决定谈些少儿不宜的话题。
“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啊!”
楚天娇想起来,“没什么啊!
他就是让我好好生活!”
“还说要给我赐婚!”
当然并没有,她一个罪臣之女,哪有资格让皇帝赐婚?果然卫拭不信:“就你?他不打死你就是仁慈了,还给你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