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愣了一下,她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她没打算和外人讨论这件事,但许深心很细,没等她转开话题,便领会了她短暂的停顿下是什么想法,挑起眉:“你真的要复出了?”
焦娇摇摇头:“暂时可能还不行,我得先找回状态……”
许深狭长的眼睛弯起来:“我相信你。”
焦娇怔住,许深自己也意识到失言,含着和煦的笑意,不动声色地将尴尬圆好:“不只是我,凡是看过你跳舞的人都会相信,只要你想,随时都能重新成为舞台上最耀眼的演员。”
这夸得也太夸张了,焦娇还是不知道怎么接,许深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看来我今年的运气的确很不错,你才想复出,就被我得到了一手消息。”
敛起笑,正色许多,“刚好,最近很多舞团都在换血,下个月会有联合招新考核,如果你感兴趣……”
似是想到什么,许深停下来,看了看焦娇,才继续:“不过,以你的条件应该不需要走这条路。”
现在和以前已经不太一样了,出名的方式有很多,积累荣誉的渠道也有很多,对一些人来说,他们并不需要一点点从底层熬,也不用通过一场场演出慢慢从边缘到聚光灯中心,对这样的人来说,舞团是最苦最绕远的选择。
焦娇没深想许深的话,她的注意力都在舞团这两个字上面。
她以前就在舞团呆得很开心,现在有机会重来,她当然也想从舞团开始。
但舞团位置调换,整个舞台都要发生很大的变化,舞团内部人员想要变动一次很难得,所以许深说的“很多舞团都在换血”
,焦娇直接心动了:“我感兴趣的。”
许深眉头舒展开:“那你稍等我一下,我叫人把这些舞团的资料拿给你。”
焦娇看他要拿出手机叫人过来,赶紧拦住他:“不麻烦师哥了,你能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就很感谢你了,剩下的资料还是我自己去准备吧。”
许深看焦娇很怕麻烦他的样子皱起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想了想,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起的宣传单,“我知道你的选择很多,只是出于私心,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舞团,所以,想厚脸皮一下,请你先看一看我们舞团的招新单。”
许深诚恳的态度让焦娇没办法拒绝,伸手去接:“谢谢师哥。”
然而许深没放手,焦娇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发现他好像看到了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院子上亮起了灯,斜斜的雨丝被光照得好像金色的火星,急速地簌簌坠下,湮没在昏暗中。
那道修长身影站在台阶上,安静地垂眸,俯视着她和许深,绮丽容貌,天生矜贵,没有表情都能让人觉出他的轻慢冷漠,乖乖献出自卑和恐惧。
雨越来越大,院子里的洼地很快积了水,雨滴滴答。
有人在他身后撑着伞,水滴从描着暗金丝边的边缘缓缓流下,映出的画面和她曾梦到过的一幕重叠在一起,焦娇心头一颤,好像从现实穿进了梦境里。
许深放开了宣传单,她的指尖却还是松着的,纸张从她的指间悠悠落到浮着湿气的地面。
焦娇看也没看那张掉落的宣传单,被漫进心脏的不安占据了所有注意力。
许深收回目光,担心地问:“焦娇,你没事吧?”
焦娇没听到许深的提问,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那道身影接了身后人手里的伞,从台阶下来,一步步走过来。
他应该在工作途中过来,一身黑色西装,外面的大衣也是黑色,头发梳到后面,过分俊美的五官深邃又冰冷,焦娇看到他将目光落在许深身上,后背有些发凉,下意识要拦住他,而他只是淡淡地看了许深一眼,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接着低下身,整直袖口微微向上,露出估算不出价格的钢表,修长手指将地上的宣传单拾起。
资质平平和长生不死两种属性加身,陈生只想大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当宗门天骄崛起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晋升长老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寿终正寝的时候,陈生还活着。活着,熬成老前辈,他就能对小辈指手画脚,以大欺小了。悠悠岁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陈生长驻光阴岁月不死不灭,淡看天骄起起落落,超然物外。...
众人不!你不想!...
胡莱先生,当今足坛像您这样只会进球的前锋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但尽管如此,您还是取得了耀眼的成就,请问您的成功秘诀是什么呢?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胡莱向来自全世界的记者们展示他刚刚获得的至高荣誉,有记者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面对记者们投来的目光,胡莱的思绪却回到了中学时的那个下午,他孤独的站在球场旁边看其他同学踢比赛,他们不让他上场,觉得他是来捣乱的。他还想到了教练板着脸对他说的话胡莱,如果你不能付出十倍于别人的努力,你的天赋就只是毫无价值的石头而已。以及一个不屑的声音现代足球对中锋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全面,你只会射门有什么用呢?最后他的思绪定格于那时,夜幕已在东方的天空中若隐若现,在周边长满了荒草的废弃空地中央,有个女孩子很认真地对他说胡莱,你其实是有天赋的,而且是很厉害的天赋!因为你知道球门在哪里!胡莱盯着女孩子的眼睛,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身后的夕阳。阳光映在瞳孔中,流动着,燃烧着,凝成一道光环,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化在这光芒中一样。收回思绪的胡莱重新回到了这个暖和的冬日午后,面对兴致勃勃的记者们,他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球门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