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辰无言反驳,只是一直盯着余微微看,好像执意在她脸上找到一丝不舍的情绪,好来安慰自己。
余微微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言语清明理智,语气又像是在哄要糖吃的孩子:“在无解的问题上为难我自己或者为难你都是无用的,对吗?这和舍不舍得没有关系,你明白我的,对吗?”
沈卿辰打定主意要将苦情戏演到底,“我就是想你像疼何以安一样疼我。”
余微微都被气笑了,伸手去捏他的脸,“沈卿辰,你几岁?”
沈卿辰把她的手抓过来放在胸前,“我忙完研讨会就回来。”
“嗯。”
沈卿辰到了北京就打电话跟余微微报平安。
“你到啦?”
“嗯,北京刚刚下了一场雪,小区里有好多孩子在堆雪人。”
“说起来,我好像都没见过大雪,在网上倒是看过很多照片,什么一下雪北京就成了北平,西安就成了长安,搞得我都心驰神往了。”
“来北京,我带你去看雪。”
“是谁说开年有好几场研讨会的?把我忽悠过去,你能抽的开身吗?”
“晚上跟早上都能陪你,不吃不睡也要陪你,如何?”
“别,你可以不吃不睡,我可撑不住。
我到时间开会啦,不说了,拜拜。”
沈卿辰还想说点别的,电话已经挂断了,只能晚上电话时再说。
下班后,何以安约了余微微吃火锅,却被余微微用韩式炸鸡引来了家里。
“沈卿辰走啦?”
“走了,已经到北京了。”
何以安八卦之心大起,“唉,书桓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这句台词现在是不是特适合你?”
余微微被她的语气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呀?哪里的台词?”
“情深深雨蒙蒙呀,没看过?”
余微微摇头,“没有。”
两人啃鸡块啃得正起劲呢,余微微的手机微信连着好几条语音过来。
余微微点开来看,又是母亲发的,这几天都是这样,一天连着十几条长语音,看得她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你妈啊?”
“嗯。”
“怎么了?催你生孩子啊?”
余微微吓得鸡块都没拿稳,掉桌上去了。
“被你吓死了,可别乱说,说什么来什么。”
“那这刷屏是为啥?”
余微微直接点开语音给何以安听。
“我去,你妈这是要给你传授驭夫之术啊?不对,这听着也不像是在管老公,倒像是在管儿子。”
余微微无奈地啃着鸡块,番茄酱没了,又去厨房拿了一瓶新的出来。
“唉,你打算咋办?”
“左耳进右耳出呗,她除了每天给我刷屏,其他也做不了什么,等她觉得掀不起什么浪来,就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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