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口瞎编,“下回咱们换个新鲜些的食材。”
一听她说“下回”
,燕山刚才冒起的丁点怀疑顷刻就荡然无存,挺认真地纠正她,“再有机会下厨,记得莫在滚油里加水了,倘若着火,找点什么东西往上盖住,别只顾着发呆。”
“知道了。”
观亭月替自己找补,“其实我烧菜不行,刀工还是很不错吧。”
他连眼皮也不抬,吝啬地扬眉“也就马马虎虎。”
过上一阵子,又道,“可以打打下手。”
她闻言在心里笑还是那么口是心非。
观亭月笑完,目光却不经意地瞥到了远处梨花树下的两抹身影。
山庄内的墙大多嵌有六棱窗棂,连后院庖厨亦不例外,起初她以为是自己错,定睛一瞧,窗格子后竟真的站了两个人。
虽然离得远
,又有花木遮挡,并不清晰,但依稀能辨别出朝向他们这一面的那个应是穿着深黑的夜行服。
而另一个背对着墙,倒不知来历。
这青天白日,他套一身的黑是什么意思
就在下一瞬,对方的视线冷不防与她交汇,蛇信子一样注视此处,观亭月的神色骤然凛冽。
紧接着,两人便迅速地消失在了白墙之后。
“出什么事了”
燕山见她反常地坐直身体,也跟着往正南方望去,不明所以地问,“你发现了什么”
观亭月眼底铺着思索,模棱两可地摇头。
“几个可疑的人。”
她轻轻伸手,食指有意无意地触碰嘴唇,拧眉斟酌,“其实从昨日入庄起,我一直感觉这地方有哪里怪怪的。”
燕山顺势正色道“哪里怪”
“讲不上来,是一种违和感。”
观亭月放下胳膊,抱在胸怀前,和他相坐对视,“就比如今早我去二哥房间同他说话。”
“他明明告诉我,屋内的陈设从嫂子过世以后便没再动过,但我却留意到多宝格中的和瓷瓶都有被人挪移的痕迹。”
“瓷瓶底部的印记对不上,典籍也打乱了顺序”
从架子的册分类能出二嫂是个细致严谨之人,普通的杂记、时兴的话本、用以收藏的古籍都分门别类。
然而有几层的却明显被张冠李戴,这不像是她会犯的失误。
“你是说”
他俩的思路向来合拍,燕山只听开头便猜到她的言外之意,“金大小姐的房间,有人进去找过东西”
“不无可能。”
观亭月把玩着碗筷,“如果是打扫的人,二哥定会吩咐他按照原状拿取。”
问题是,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呢
这个山庄样子藏着不少秘密。
而且她越来越觉得,连观天寒此次逼上梁山,指不定也是让某些有心之人给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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