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不一定。
改道的话,路上得多耽搁日,你若嫌麻烦,在这里等到通路也行。”
此时天光尚早,客栈的门还虚掩着没有大开,观亭月伸手一推,“可谁知道几时能通路,那不是差不”
她刚抬眼,声音便戛然而止。
只见面前一丈开外的距离,冷森森地围着几十男女老幼,应当都是此地的百姓,从左到右刚好将客店的大门堵满。
而街市上清清静静。
这些人如出一辙地用某种锐利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俩,燕山甚至察觉到其中有不少袖下还藏着“凶器”
石子、瓦片亦或是别的什么。
一见他视线扫来,便谨慎地往背后掩了掩。
他们常年与人交手,对危险的气息尤其熟悉,仅从氛围里就能嗅出不详的端倪。
什么意思想打劫吗
尽管不知对方是何意图,但这很明显是来者不善。
观亭月戒备地环顾四周,燕山却已自然而然地往旁边迈开一步,将她挡在身后。
五指随之缓缓扣上了腰间的刀柄。
就在下一刻,他发现人群猝然动了,说不清究竟是何人起的头,一瞬间无数暗器朝着四面八方冲他们飞掷而来,竟无一死角与错漏,大网似的密不透风。
燕山的长细刀裹挟着劲风陡然出鞘,刀光在眼前漂亮地划开一道弧,力拔山河地拦腰斩断了几颗白萝卜。
而更多的砖瓦分明是冲着观亭月去的,她神色蓦地一沉,收在袖中的细钢鞭当空甩出。
这种武器近战不见得有优势,但胜在打群架好用,猛烈的罡风围绕着鞭身狠狠一荡,顷刻间便将袭来的破铜烂铁震得分崩离析。
饶是如此,鞭子却也是控制了劲道的,半分没伤到周遭之人。
碎砖碎布天女散花般飘飘洒洒的落下来。
观亭月将长鞭收回,扬手一甩袖,从燕山背后款步而出,近乎气场全开地望向四野,想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上前挑衅。
空气约莫有半刻的凝固,继而人丛中率先爆发出一阵惊呼。
“是观将军,是真的观将军”
“能有这等身手的,铁定是观将军无误了”
“你瞧她腕上的那把鞭子,与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可不是,我刚刚就跟你们说像了”
观亭月“”
争论间便有个年轻人扶着一位老太太拨开人群,“让一让,都让一让,我奶奶来了。
她当年被观将军亲手所救,是真是假她最清楚了。”
老人家激动得打了个踉跄,险些没站稳,“没错,是观将军没错”
“瞧这身段,这姿态,这眼神便是再过十年、二十年老身也记得”
“”
观亭月才端起的架势还未及撑好,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破了功,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就见得满场的老百姓争相往前凑。
“将军,将军,这是我家种的柑橘,特别地甜请您一定要收下”
“还有我的,我是卖茶叶的,您尝尝这细毛尖的茶饼,口感醇厚,您绝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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