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夙丹宸意外的是,她打从宁府回来后,再也没有像往日那样缠着自己不放,偶尔请他过去小坐,问得却是宁生的事情。
夙丹宸便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地说与她听。
云茉每次听完,总死死绞住手里的香帕,心疼道:“原来宁公子这样不容易。”
夙丹宸愣了愣。
云妹妹近来怎对宁大人这般上心?
他却没有问出口,云茉不再口口声声的让他娶她,他正是求之不得。
之前几日他被云茉缠得脱不了身,已有好几日不曾去过相府,正担心再不去相府,子卿会不会生气时,云茉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不再纠缠于他,他简直喜不自胜,照例看过云茉后,出了王府即往相府而去。
到了相府,兰子卿果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忙将人搂入怀中,伏低做小好一顿认错,兰子卿顺势抓过人,贴上那张柔软的唇,霸道而又贪婪地在他唇齿内翻搅,直吻得那片柔唇水润红艳,微微肿,兰子卿这才满意的放过他。
当晚,夙丹宸自然被兰子卿留在相府。
这一留,便足足留了五日。
到了第六日,夙丹宸怕云茉见他迟迟不归,又在府里闹腾,好说歹说,连哄带骗,这才哄得兰子卿暂放他回府。
他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回到王府,深怕像上次那样,云妹妹又大脾气。
谁知进了王府,府里静悄悄的,哪有半点动静。
他招来小厮一问,方知云茉并不在王府,而是去宁府了。
原来他不在的这几日,云茉常常往宁府跑,压根不在意他到底在不在府里。
夙丹宸长长松了口气。
此时,夕阳西下,四周笼罩着一片暖光。
王府里的小厮摆上晚宴,夙丹宸草草扒了几口后,牵来白马便要去相府。
恰有一封请柬递到他手中。
拆开来,却是应玄的请柬。
夙丹宸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设宴,向应大人赔礼。
如今反倒让应大人先下了帖子。
夙丹宸不由得一阵愧疚。
翻身上马,却是变了方向,不去相府,转去了寻欢楼。
夜明如洗,浔阳满城灯火。
兰子卿陪巫寒抓完了yao,沿着yao铺一条街慢慢往前走。
冷风呜咽中,听得一道低沉平静的声音说道:“流舟的身体还不大好,只怕还要多叨扰兰芷几日。”
说话的人,正是巫寒。
兰子卿派出去的人终于在一家医馆里找到了两人,他一得知消息,立刻赶往那家医馆,巫寒正坐在秦无渔床头,一口一口的喂他喝yao。
那温柔体贴的动作,充满柔情的眼神,看得兰子卿阵阵惊疑。
这还是他孤傲冷情的大师兄?
兰子卿既然找到了两人,自然不肯让他二人再在那间小小的医馆住下去,当场提议请秦无渔去相府养伤。
巫寒怕这一番折腾,不利于秦无渔的伤势,迟迟没有应下,到是秦无渔满脸感激的应下来。
时至今日,秦无渔已在相府住了整整十日,兰子卿请来了全浔阳最好的大夫为他诊治,再加上巫寒的悉心照料,秦无渔的伤恢复得极好,昨日已能下地走上几步。
至于秦无渔与巫寒之间究竟生了什么,兰子卿虽一直没有过问,心里到猜出了七八,不由得为秦无渔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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