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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我,“而你,苏,你的魔鬼已经被你的那个人收进了他的瓶子,你说呢?”
“红。”
我低声叫她。
她摇头,“不,不是劝我什么。”
我住口。
“我只告诉你们,这些此时此刻同我最接近的人,是啊,我喜欢他,南唐。
只是我更喜欢远远地站在一旁,穿着我新买的温暖的绣花小袄,看他如何在我亲爱的苏面前一败涂地。
于我而言,那是另一种不该浪费的乐趣。
我只是想看南唐灰头土脸的样子,我几乎已经看到那一幕了。”
她微笑,“是啊。
我就是这样的人。
小气也好,古怪也好,自私也好,我就是这个样子。
我不想让人利用了我,摆布了我,掌控了我。
归根结蒂,我就是不想脆弱。”
“所以你这样懒懒散散,心不在焉。
即使是喜欢上一个人。”
冼碧笑着调侃她,“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果然不错。”
婴红大笑,“我只想送那副对联给他,南唐。
他爱的人沧海巫山。
爱他的人心不在焉。”
“横批呢?”
“忒冤。”
婴红毫不迟疑地答。
我大笑出来。
可爱的婴红。
这是自尊,抑或自信?如此年轻如此迷茫的十九岁,如何的花开又谢,月升又落,星明又灭。
物换星移太平常太多次,爱情廉价,美色青春在街头贩卖如蒙汗药,怎样才能不受伤害地碰触唯一属于我们的澹澹情意。
灵魂中的信仰,是不可改变的坚持吗?我究竟要如何等待,才能在许愿的时刻,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那时候芳草鲜丽,落瑛如雨,那时候,我几曾为你已跋涉千里,才初初相遇。
何其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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