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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他勾勾手指。
这是唤狗哪?
自认还有点气节的我岿然不动,就感受到双肩一沉,混着浓烈腥臭味的热气伴随猰貐喉咙的咕噜噜声,喷在了我脖子上。
我艰难地侧了侧脑袋,瞧了瞧尚沾着鲜血的那两个毛茸茸的爪子。
我马上道:“大人,我马上就滚过去。”
挪到他面前,小小地纳罕了下,不知为何,今夜换了身赤红锦袍的他比之那晚,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待偷偷又看了眼后,我才明白这份感觉是什么,他,有点像秦卷。
五官虽没有秦卷那样异常俊美,但狭长的眸子,睥睨人时的神态,都像秦卷。
唯一不同的是,秦卷就算漂亮得不像个正派,但始终带着与生俱来神族的高贵、凛然正气。
而这个人浑身上下,完完全全就是浸泡在黑暗中,举手投足间皆是股——凛然邪气。
我恍惚地直直看着他,脱口而出:“大人,您有兄弟吗?”
说完我就想打自己嘴,秦卷那样的纯血统神族又不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麻雀蛋,况且凤凰这个种族一卵一胎,一个蛋里只有独一无二的一只凤凰。
怎可能会有如此相似的兄弟?只能感叹,天地造化之奇妙,说不定在哪里还有个和我样貌相似的人。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他对我这很不高明的搭讪方法显然嗤之以鼻。
我盯着自个儿的鞋尖,很老实地摇摇头,但立马嬉皮笑脸道:“大人,我两不过偶然相遇而已,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啊。”
“你难道还想听到什么,还想看到什么吗?”
他含笑道。
我想知道少英是不是你绑走的啊!
心底无声呐喊,脑袋却乖乖地摇了摇。
他探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意外的轻柔,可就是这样的轻柔偏偏让我毛骨悚然,果然就听他道:“是个不错的花盆料子。”
我哭丧着脸道:“我不想做花盆。”
“你还有余地选择想不想?”
在他低柔的话语声中,猰貐的一根爪子穿透了我的肩,站着的膝盖抖了抖,一行鲜血无声地顺着衣服滴在了草地上。
他温柔地揉着我脑袋:“说吧,他们改变主意,派你来做什么,刺杀?打探?还是……”
两根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他的眼睛是弯着笑的,可眼里却是一片冷冷的光:“别有目的?”
我欲哭无泪,急忙为自己申辩:“大人,你看我这样子是能刺杀得了你的么?至于打探……”
我极度委屈道:“刚刚谁先发现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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