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絮捂着心口飞快地回到餐桌旁坐好,时不时还回头观望着陶垣有没有立即跟上来。
好在没有,叶玉絮才敢放心大胆地舒一口气出来。
其实刚才自陶垣把验孕棒递到她跟前的时候,她就有些紧张了,知道独自一人待在卫生间里,看着冰凉的镜子中的自己,拿着验孕棒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她比门外的陶垣紧张千倍万倍。
如果说是真的怀孕了的话,陶垣所要面临的,无非是负起这个责任而已,而对于叶玉絮来说,却是一道枷锁与桎梏。
因为,她根本不想生孩子。
每一次两人情浓之时,哪怕陶垣忘记了戴套她都不会忘记提醒他,事实上她也在背着陶垣偷偷地吃避孕药,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避免怀孕,避免她的或许无法负责会牵扯到一个无辜幼小的生命。
然而比起这样一件事,叶玉絮更不想让陶垣失望。
她并不是说不信任他或是不敢把未来交给他或是怎样,她只是……她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好的妈妈,没有办法照顾得好一个孩子,她并不担心不能够给孩子好的物质生活,她只担心她会把一个孩子教育成她如今这般模样。
敏感、自私、懦弱、患得患失,可她希望这个孩子会像陶垣那样,自信、乐观、坚定、光明磊落。
只是她真的无法保证这个故事会朝既定的方向走下去,到最后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所以干脆抗拒这个开始。
陶垣哪里会想到叶玉絮是这么想的,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回到餐桌旁,见叶玉絮已经食欲大开,一碗堆尖的白米饭都吃了一多半,这才想起她刚才恶心想吐的事来。
“既然没有怀孕,那你刚才为什么想吐呢?是不舒服吗?”
陶垣顺手给叶玉絮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炒苦瓜片,并且在她不满的眼神中示意她必须多吃青菜。
“谁说只有怀孕才会想吐的呀,”
叶玉絮在心里给陶垣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在他的勒令下艰难地把苦瓜咽下,“刚才的鸡汤里面,你加了多少当归呀?那味道我实在是闻得难受,下次快别加了。”
原来是这样。
陶垣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这个小姑娘身体哪里不舒服,还好只是因为闻不惯而已。
“你个小没良心的,”
陶垣敲了敲叶玉絮的脑袋,数落着她,“那当归鸡汤是我从季东隅那儿偷师偷来的方子,是给你补身体的。”
补、补身体?
叶玉絮本来就已经被苦瓜的苦涩折磨得挤眉弄眼了,眼下嘴里更苦了。
“补什么身体?我身体很好啊。”
叶玉絮说完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胸脯以证明自己身体真的很好完全不需要补的!
可是为什么陶垣的眼神那样不屑啊?
到底是谁和陶垣建议说要给她补身体的!
叶玉絮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袁梁浅说过补身体这个事,怎么办好气哦!
袁梁浅是她的恩师又是陶垣和她的长辈,叶玉絮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你确定?”
陶垣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苦瓜,面不改色地瞥了她一眼,“那是谁因为睡了书房这一周都精神不济呢?是你吗?反正不是我。”
这个人!
她睡一周的书房还不是拜他所赐!
“行了行了,是我、是我行了吧!”
叶玉絮真想把手里碗中的饭给糊到陶垣的脸上去,这样就不用再看到他那张嘚瑟到欠揍的表情了。
但是碍于“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的勤俭节约好习惯,不能白白浪费了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粮食,所以叶玉絮忍住了,只是抬起自己的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眼前那个笑得都已经有些淫荡的人了。
“所以就应该多补一补才行,也不知道是谁晚上总是哭着闹着求我轻一些,没一会儿还晕过去了,不补怎么能行,”
陶垣又给叶玉絮夹了一筷子苦瓜片,“下一次我不放当归了,人参怎么样?”
这个人现在说起这些事情来简直脸皮比城墙还厚了,叶玉絮真的在忍,忍住自己把饭碗扣到他脑袋上的冲动,咬着后槽牙艰难地开口:“人参?你想看我流鼻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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