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说要跟她举行婚礼,而且还是年前。
距离过年,实在是也没多少日子了。
“我不会跟你举行婚礼。”
她说,然后站了起来就要走。
“你胃不好,早上就没怎么吃,中午要是再不好好吃完又会胃疼。”
他却说了一句,跟刚刚那件事丝毫无关的事情。
她站在他身边,冷若冰霜的眼眸缓缓地垂下,看着眼前昂着首望着自己的傲慢男人突然嘴角扯出一条直线缓缓地笑了出来。
那笑意倾城倾国,又很让人不爽。
“傅总,你不会以为我们滚滚床单就是真的到了那种互相托付终身的地步吧?就像是我们滚来滚去,解决那种问题的也不过是手一样,我们的婚姻,便也只是华而不实,实则内空,我不会举行婚礼,你要是想解决这件事,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厉害。”
“戚畅,你真的想离婚?”
他问,在她刚走了几步之后。
戚畅屏住呼吸,沉吟一下后深吸一口气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两秒,然后迈开步子离开。
下午,她的办公室。
傅潇说: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比起你一个人过一辈子,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我宁愿你身边有个男人陪着。
“你不是一直在?”
“可是我暖不了你的床,我更温暖不了你的身体,你甚至都没有依靠过我的肩膀,无论什么时候,你对别人说我,总是最好的搭档。”
戚畅突然说不出话,他分的那么明白。
明白到让她的心里凉飕飕的难过。
“我知道你很怕,怕再有下一个安逸,即使他不抢璀璨,你更怕的是付出了真心却是被伤害,可是,人活着,不就总在伤害与被伤害之间吗?”
他说,那么理智的,可观的,从容的。
戚畅从来不知道,他看待感情,竟然看的那么透彻。
他从不跟她谈感情,可是他谈起感情的事情,竟然叫她觉得自己是个门外汉。
戚畅垂下眸,望着自己脚底,抬手缓缓地把头发拉拢到耳后。
他双手插兜站在她旁边,缓缓地转头看她一眼,然后就看到她耳朵前面被划伤的地方。
那伤是新的,一眼就能识破。
“谁伤的你?”
他转身,吃惊的望着她,手伸出去,却是许久都没有勇气抬起来。
他只是难以冷静的望着她,然后看着她的脸上不止一处是伤。
“他说是老宅。”
她低声说,胸腔内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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