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悬回话时不禁移目看了眼紧跟左千川的青鸾。
自左千川这次回来后就是这样了,右护法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千竹居,如此明显的变化他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你下去吧,吩咐手底下的人别理会他们,都装看不见。”
他还不是很肯定对方的身份,现在也没空去调查他们,内外都自顾不暇。
“是!”
张悬起身深深看了眼竹叶林中的两人,一脸失落无声退了出去。
青鸾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远去的背影,“他喜欢你,很久了,比我先。”
左千川没有回头看一眼,转身走到小屋旁取下那个写着三人名字的明珠灯,慢道:“感情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真要排个先来后到我也没机会。”
花倾悦从一开始遇上的就是冥爚,他们都不是一见钟情的类型,偏偏冥爚就是撞上了!
青鸾拧眉,左千川最近特别关注那对夫妇,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虽说左千川默许他成为他口中的情夫,他一天记挂着花倾悦他就觉得无法容忍,是因为靠近了一步就想得到更多吗?别人对感情这方面都是这么不知足的吗?
日渐偏西,金边晚霞,一直静悄悄的绝冥教再次灯火通明,连着绝命崖和绝骨林相连的空地上也被灯火围了起来,形式很像诛邪魔那一次又有些不一样,就像……盛宴!
冥爚灵光一闪想起身带着花倾悦先逃走却来不及了,两方的人马都开始聚拢过来,下山的路是行不通了,往另一边的话就是进去绝冥教自投罗网。
“左、千、川,好样的。”
不愧是绝冥教的顶梁柱,什么都算计。
冥爚咬牙切齿的扯下树枝丢弃,完全不在乎会被发现。
花倾悦玩着花砾煌的脸颊的手停下,不解看着突然窜起来发脾气的人,“怎么了?”
“我们被算计了,难道你都没发现绝冥教的人根本不理会我们的侵入?”
他就说绝冥教的杀手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他三个人大大咧咧躺着吃树叶他们也无视。
花倾悦懒得理他,抱着花砾煌起身站在树枝上眺望,“你不也没发现,难道关在山洞里休息三年冥大教主的警觉和防备心都下降了。”
“我变怎样倒是不重要,你胆子倒是肥了。”
冷嘲热讽,阳奉阴违样样精通了,看来花倾悦也不是颗软柿子,只不过是环境造就的问题。
“嘘!”
花倾悦将手指放在面纱上示意冥爚噤声,小声道:“做戏做全套,先观战。”
总不能因为被揭穿被发现了就大大方方在这里吵架,别人安排好的戏还没上演他们怎么能先暴露了。
虽然没人不知道他们在这……
偌大的空地上,建着一个大型悬空坐台,绝骨林这边一边位子有四个,左千川和青鸾各自坐在两边最靠边的座位。
身后站着揭下面纱换上面具的琴棋书画,站在地上的,以张悬这个教众统管为首整齐排在身后,黑压压的一片。
对面,左千川为三大长老搭建的高台上只有三个位置各坐着三个年龄二十五左右的白袍男子,他们身后领着的人比起绝冥教外部人数来不算多的白衣劲装少年,年级全在十岁到十五。
两方面色如常,没有半点硝烟味,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在开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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