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
萧景榕的语气不辨喜怒。
苏棠只得如实作答,“回皇上的话,也不算很疼。”
她记得前世最疼的时候满床打滚,这次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萧景榕坐起来,苏棠也跟着坐起来。
“可有缓解之法?”
萧景榕懊恼适才忘了问何长意,但女子大概都是知道的。
“回皇上的话,就这样用手心的热气捂一捂,等药煎来服下应当便好了。”
苏棠也不再遮掩,将手放到小腹上揉揉。
“这样?”
萧景榕挤开苏棠的手隔着一层里衣将手贴在她的小腹处。
两人视线相对时都有些怔愣。
苏棠更是身子一僵。
虽说孕期的时候萧景榕就替她揉过腿,但那时候她毕竟怀着他的孩子,他照顾一些也情有可原,而且黑灯瞎火的,冲击力远没有现在这么强。
这死男人是在搞什么飞机?叫人看见她小命不保,死因——被醋生腌。
好在送药的时鸢来得很快,萧景榕顺势松开手当做什么都没生。
萧景榕叫来李培顺更衣,沉声吩咐苏棠,“好好养着。”
“是。”
苏棠接过药碗,“咕咚咕咚”
咽下苦哈哈的药汁,然后起身目送萧景榕离开。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萧景榕都没来她殿里留宿。
苏棠每日愈清闲起来,再加之天气也不似之前酷热难耐,她每日用过膳之后就爱到清静远人的地方散散步。
没想到还遇见白淑妃练琴。
苏棠无语,这人以前不都在观云亭吗?她都特地避开了还能遇上。
眼见视线都对上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奉承两句,“嫔妾参见淑妃娘娘,娘娘的琴声真是叫嫔妾如闻仙乐耳暂明。”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句话用在白淑妃身上明显不合适。
“难为你说得出这样的句子,没少下功夫吧?只可惜像学识这种东西,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
当然,不光是学识,其他东西也一样。”
苏棠知道白淑妃这话是在含沙射影,暗指她得宠也只能一时。
本来因为齐美人从她这里把皇帝抢走的事就让阖宫都觉得她在皇帝心里分量不够,这下更有得说了。
苏棠想起之前好像也有这么一次来着?
现在刚有点子受宠的苗头,又被强行扭转风向,真是件……天大的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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