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学》中有以毒攻毒之说。”
贺兰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炼药炉上:“以毒攻毒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有效果,而且岩浆之伤又不是中毒!”
宋玄机:“这样么。”
“你怎么会不明白呢?”
贺兰熹双手抱头,喃喃道:“我说的那么清楚,你为什么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是我的错吗?”
宋玄机:“不是。”
贺兰熹:“那就是这个世界的错!”
宋玄机见贺兰熹已有癫狂之兆,压低声音道:“贺兰宝贝,冷静。”
“……你让宝贝我怎么冷静!”
贺兰熹欲哭有泪,眼眶微微泛着红,眼中充满对世界的怀疑。
以前,他听说某某道院的谁谁谁给师弟辅导功课,气到当场晕厥,醒来之后又吐了几口血才勉强缓过来,他还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他终于理解了那位师兄心里的苦,也明白为什么宋玄机帮他学《九州史》的时候,时不时就要稍作休息,默默念一段清心咒再继续了。
他就不明白了,宋玄机那么冰雪聪慧,为何只在《丹药学》上捉襟见肘不忍直视呢?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贺兰熹将脸埋进掌心,肩膀气到颤。
他听见宋玄机问他:“贺兰熹,你又要为我哭了吗。”
贺兰熹闷声道:“不,我是被你的《丹药学》气哭了。”
“别哭,”
宋玄机扫了眼不远处的道友们,“人多,我不想硬。”
贺兰熹愣愣地抬起头,眼泪摇摇欲坠地挂在眼尾,表情一片空白。
宋玄机:“抱歉,我在《丹药学》上没有很厉害。”
贺兰熹:“……”
过了许久,贺兰熹放弃挣扎地把脑袋抵在宋玄机肩头。
他还没有叫宋玄机“夫君”
呢,他才不要在这种时候被宋玄机的《丹药学》和“妙语连珠”
气死。
一场大战结束,他的道友们围坐在战利品旁,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他和宋玄机却在这一方被火苗照耀的天地里,背着大家,偷来了一个小小的拥抱。
“没关系,”
贺兰熹在宋玄机耳边轻声道,耳语摇曳了少年的双边流苏:“你《丹药学》学得再不好,我也喜欢你。”
宋玄机肩头难以察觉地僵住了。
良久,他淡然地“嗯”
了一声,稍稍低下头,嘴唇若有似无擦过贺兰熹的丝:“我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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