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是保姆将他出卖了。
他苦哈哈道:“怎么哥哥你一回家,家里全是你的眼线啊?”
“说好听点,大家这是关心你。”
安竹瑾缓缓走进安澈房间,熟练地拿出毛巾和吹风机,在靠椅那儿看他:“过来。”
安澈挑了挑眉,懒散地走过去在靠椅上坐下,下一秒,毛巾便轻柔地覆到他的头上轻柔擦拭。
“头都是滴水,感冒了怎么办?”
安竹瑾垂眸替安澈擦着头,专注缱绻。
安澈打了个哈欠,吊儿郎当:“怎么会,我又不是小孩儿了,家里这么暖和。”
“还说不是小孩儿。”
安竹瑾轻叹了声,又打开吹风机,开着暖风托着那湿润柔软的丝吹,“总让别人跟着操心。”
安澈扭头,嬉皮笑脸极为欠揍,“那是你们都爱操心,可不怪我。”
安竹瑾哼笑声,轻轻拍了拍安澈脑袋:“是是是,怪我们……别动。”
安澈这才安分下来,又懒懒靠在靠背上闭着眼睛享受。
安竹瑾站在柔和的灯光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吹风机,动作轻柔而熟练,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温柔。
仿佛做过千百次,事实上,他确实经常给安澈吹头。
吹风机的暖风轻轻吹拂,与空气中隐约飘散的淡淡鸢尾花交织在一起,两人没有再交谈,只有吹风机低沉而规律的嗡嗡声,却不显尴尬。
周围的世界似乎都为之静止,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悠长。
窗外的微风轻轻摇曳,室内的光影也随之轻舞,安竹瑾眉宇间舒展开来,忍不住探出丝檀香,悄咪咪缠绕在那柔软漂亮的尖。
靠椅上心安理得享受着的安澈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安竹瑾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语气很轻,听不出感情:“小澈,如果你结婚了……还会经常回来看哥哥吗?”
其实他比谁都知道答案,他这个向来追寻刺激自由的dd,如果不是必要,怎么会主动回来呢?
没了他的管束,他或许会更开心呢。
他只是想听这个嘴甜的dd来哄一哄他,就在现在,哪怕是谎话。
可是,吹风机还在嗡嗡响个不停,而靠椅上那人,却迟迟没有声响。
“小澈?”
安竹瑾一顿,侧头看去,靠椅上的小少爷呼吸匀称,不知何时已经梦了周公。
他失笑,低头摇了摇,吹头的动作放得更柔,抓紧吹干后又轻手轻脚将安澈抱到床上。
他替安澈盖上被子,瞧见他熟睡的样子又气不过,轻轻捏了捏安澈的鼻尖:“你倒是睡得香了。”
已经在睡梦的人似乎感受到他的话,又或许是鼻尖被捏了下不舒服,眉毛微蹙,嘴巴似乎还嘟囔了句。
“还不许人说?”
安竹瑾无声笑了笑,余光中瞥见那玻璃杯里见底的牛奶,笑意更大,他将那安澈的丝整理了下,温柔缱绻,声音极轻:
“睡吧。”
安澈第二天醒来时还有些懵,揉了揉眼这才回想起昨天的事。
想起后却微不可察皱了皱眉。
他昨天……居然睡着了?
这么毫不设防地睡着,如果还在修真界,他早就死了千次万次了。
他坐起身,揪着头思考——为什么呢?
除了在他那个冰山师尊面前,他从来没有这样在有人的情况下睡得这样死,虽说安竹瑾在某些方面确实和那老家伙很像,比如某种上不得台面的打xx癖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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