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奇,阎解成正在洗菜,摘菜。
五张从阎家,刘家和张家等住户家里搬出来的八仙桌被放置在中院最宽敞的位置。
桌边放的有板凳,也有条凳,都是从各家各户拼凑的。
四合院的几个大妈则是从各自家里搬来碗筷,盘子往桌子上放着。
阎埠贵摆了张长桌在入中院的月亮门那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他自己穿着一件半新的有着四个大口袋的呢子大衣,口袋里插着三根钢笔,端坐在桌前等着记账。
许大茂跟刘光奇换了工作,这会儿坐在阎埠贵身边。
桌上是一个托盘,里头放着花生瓜子,酸三色和龙虾酥,还有一些已经拆开的烟。
有人过来上礼的时候,他就抓一把糖果花生过去。
如果对方是男人,就再递一支烟过去。
跟对方攀谈两句,应付一二。
这活儿可比摘菜,洗菜有面子多了。
为了拿到这个活儿,他可是跟刘光奇说了不少好话。
不过这会儿还不到上人的时间,所以他的主要任务是跟阎埠贵斗智斗勇。
必须得眼疾手快啊,要不然等上人的时候,托盘里的东西都得被阎埠贵给划拉到兜里去。
张沈飞到了之后,先去跟阎埠贵,傻柱等人说了几句辛苦了之类的客气话,而后回到前院的新家。
掀开田小枣用褥子改装的门帘子,进门一打眼,就看到崭新的桌椅板凳,炕上已经铺上了新做的被褥。
地板是铺的上好的临州金砖,墙面四白落地,瓦房屋子高,还吊了顶,加上新扯的灯泡。
昨天刚攒好的收音机,被端放在五斗柜上,上面还盖了一块红头巾,这是为了防止落灰。
张奶奶年纪大了手却还巧,亲手剪了不少窗花,贴在宽敞明亮的玻璃窗上。
聋老太坐在张奶奶的新炕头上,看着四白落地的屋子,透明的大玻璃,眼中满是羡慕。
“要不说还是你命好呢,老了老了,倒享了孙子的福了。”
就这大玻璃,这新炕头,新被褥,吃的用的,还有那承欢膝下的八个重孙
一想到自己和张奶奶的差距越来越大,聋老太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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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天黑的早,五点多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得灰蒙蒙。
先到的一批宾客是张沈飞之前当胡同串子时候的朋友们。
虽然张沈飞现在成了东三区改邪归正的典型,但之前的朋友还偶有来往。
这些人没有工作,所以到的最早,且随的礼都是现金,少则五角钱,多则一块钱,主打一个财大气粗。
阎埠贵记账的时候羡慕的眼珠子都绿了,心中暗自责怪儿子没本事,朋友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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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平日最爱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此时一个个握手过去,一口一个哥,跟他们套着近乎。
到场的第二批人其实不是外人,都是四合院的住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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