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祁连成功过关,少女声音清亮而冷漠地回转对祁连身后船帘说道,“几日不见,就断了东泽当家的消息,外面盛传您已经出事了,这次也不像以往一样豪爽,竟然不愿意出来一见了,是对妾身失去兴趣了吗?还是真的如传闻所言!”
少女说完最后一句,语气不怒自威,而她这边的人也都收到信号般正式抽剑在手,两个壮妇甚至已经取下背后角弓,开始上弦。
不过,帘内只安静了一会,一份带血的戎狄贵人裘服、那把戎狄风格绿松石短剑、刻了邢国文字金珠手串和一份写在白色绢绸上的血书,就跟着一个和东泽豹九分相似的沙哑的声音就递了出来。
“黄鱼部落那个来找我们私下交易的翁萊是白狄那个叫什么鲜虞部的内奸!
整个黄鱼部也是!
他们假意制造出了一个什么来卖盐的蛮夏人,骗乃公和乃公的兄弟入瓮,若不是乃公勇猛无匹,突入敌阵杀了那些白狄子领头的人,自己这身肉和弟兄们的性命就全交代了!
倒是你们五峰山,天亮了没看到乃公,都是死人嘛!
不知道来寻?”
“你…明明是你这个贼匪想要独吞!
所以乘夜都跑了,我们又无一个向导,你还…”
少女旁边另一个壮妇直接揭露“东泽豹”
的自私行为,大有被人倒打一耙后一肚子邪火要发泄干净的态势。
“住口!
小娥!”
少女在仔细看完祁连战战兢兢地递过来的那些“证物”
后呵斥道,然后思考片刻后,继续道,“可是东泽当家还是没有回答妾身之前的问题,您为何今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少女话音刚落,船帘就毫不犹豫地拉开,然后一股冲天的血肉腐烂气息就再也盖不住一样喷涌而出,让在场众人无一不下意识捏紧了鼻子。
“这…这…”
少女看到了“东泽豹”
那带耳竹面具的脸庞边缘还在滴漏的血水,心中已有计较,但是还是保险起见地扫了一眼身形体貌,基本吻合之后,便赶紧告罪道,“妾身冒昧,不知东泽当家竟然有伤在身,不知伤势是否严重,我们五峰山可以…”
“嗖!
嗖!”
的两声,两支不分先后的无羽连珠箭就贴着刚才总说怪话的壮妇头顶划过,钉在其后船舱板上嗡嗡作响,吓得后者呆立原地。
重新拉下来的帘后,“东泽豹”
的声音随之响起。
“乃公虽然受了点小伤,还不至于快死了!
去五峰山?到时候乃公下半生岂不由你们摆布了吗?小娘皮,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乃公是来干什么的?浪费乃公这么长时间,你以为乃公是陪你来这湖上晒太阳的吗?乃公要的东西呢?带了就赶紧交出来!
否则你们都别想活着!
!
!”
“WC!
影帝?”
祁连缩在船头一角,心中暗道,这演艺一途自己是遇到对手了呀!
如果之前不是检查舱里那一罐腐肉和帮柳鞅面具边缘涂鱼血的时候,确认过里面的是柳鞅,自己恐怕还会以为不小心真把东泽豹本尊带出来了呢。
果然,被“东泽豹”
镇住的对面众人中,除了少女只是有些含忿带怒,其余人等双腿战战的不在少数,东泽豹悍匪之名加上刚才那一手好俊的箭术,成功“说服”
了他们。
只不过对面领头的少女最后还是决定挣扎一番,弱弱地说道,“黄鱼部,你并没有按照约定消灭掉,所以鹿柴部的人我不能交给你。”
只不过少女这番狡辩,只换来了“东泽豹”
更严厉的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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