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看看!”
祁连自己仔细打量了四周,觉得这处林间平地还算大,远处的草丛和灌木显然也明显地被人为清理过一圈了,有埋伏的可能性不大。
“主上!
这…恐怕不妥!”
老头易川伸手挡了挡祁连。
“来都来了!
要是真有埋伏,朕也认了!”
祁连挡开易川,在芳一和南宫的保护下转过棚子的背面,看到了躺在里面的两个成年人和一个比那个野人男孩小一圈,和祁连自己差不多高矮,正在哭的小孩。
虽然从短发邋遢的样貌上看不出那个哭的小孩,是男是女,但是哭声显然是个小女孩。
不去管她的祁连,粗略地看了一眼躺着的两个成人,一男一女。
男的脸色苍白,左手手肘以下半指的地方插着一根熟悉的箭矢,血流不止,血液颜色鲜红,看样子是伤到了动脉。
女的也是脸色苍白,但旁边到处却都是黄绿的汁状呕吐物,祁连上手去摸额头,不热,反而有些湿冷,肌肉松弛出冷汗,看症状是已经虚脱至昏迷。
“主上!
不可再近!
那个女人明显是被邪祟入体,靠得太近,恐怕会殃及您!”
芳一看着躺着的两个野人惨状,语气颤抖地说。
“什么邪祟入体?你们前两天不也是这个鬼样?尤其是伯流,只不过你们明显不是这个女人这样的厥冷型恶性疟,不过现在的确这个男人的伤要急一些!”
如果说祁连还有一点良心的话,那就是只有最后一点医生面对患者的恻隐之心了,只不过以前他的患者大部分是痛苦的牲畜,少部分才是人,现在才穿越来几天,却成天都只顾医人了。
“还好你们没把箭头直接拔了,知道稍微剪短箭杆,最重要的是及时来找朕了,不然再晚一点流血都流死了,伯流这箭真的又准又狠呀!”
祁连仔细看了看男野人肘下的创口,流血情况不是非常严重,算了算距离中箭大概过去半个小时了,患者虽然还有力气嘟囔和轻微反抗,证明没有休克,但是显然也失血过多了。
最糟糕的是,可能是为了止血,创口附近敷满了乱七八糟的异物,不清创的话,感染风险可能比较高。
“MD,外科没干过呀!
只不过以前给牛缝过一次肚子,其他能沾上边的,就只有在学长牙科诊所帮人做过拔完智齿后的牙龈缝合。”
祁连心中为难道。
();() 不过,汇合了棚中哭泣小女孩的野人男孩,像是听懂了祁连的话一样,拉着小女孩就跪下了,不停地叩头。
“可恶!
还把我架上啦?算了,权且死马当活马医,可这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祁连看着不断往自己膝行过来的兄妹俩头疼道。
祁连环顾四周一圈,本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工具,但最后只能绝望地想起来好像他手头什么都没有,外科手术基本的工具起码得有针和缝合线。
不过很快的,祁连想起来好像还是有凑合的办法的,比如以前实习的村里退休老赤脚医生大爷曾提过,他以前用鱼肠、羊肠、生丝线,在艰难年代凑合着给村民做过腹腔缝合。
鱼肠?这里没有呀,叫人去现打一条不赶趟了吧!
生丝线?嘶!
后世的丝绸也许会用人工合成丝和生丝混编导致人体不吸收,但自己身上这件丝绸外衣和里面的那层内衣应该是纯天然的丝绸制品吧?
止血好像能靠在手肘远心端用夹棍绑缚法凑合,没有手术钳和手术刀,用匕首凑合着用吧,左右是创口大小的问题。
消毒清创,这里倒是有岩盐,调个盐水凑合,本来用放凉的沸水最好,但时间紧迫用流动的溪水调匀也能凑合,或许还有时间能为了稍微减少感染机率,再用木炭和丝绸布混合过滤一下?
针呢?我怎么能忘了这最关键的东西?没针这活真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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