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候,陈醰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疑惑重复道:“你的使命?他们?”
巫女抬头,一双清眸盯着我们,道:“我只能告诉你,你们先前的猜测是对的,这里除了死人之外,还有活人,这些活人比你们想象中更可怕。”
“他们究竟何人?”
陈醰吃不住心里的疑问,当即又问。
巫女摇,陈醰想再问,小道士抢口,淡淡道:“或许这姑娘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她能告诉我们的,她都告诉了,接下去的路,我们自己走。”
看着巫女眸子泛漾着微微的水汽,我点了点头,陈醰嘀咕了几句,最后也不再逼着苗族巫女。
这下众人打算继续向前,我因担心老祖宗他们,想再等等,陈醰说我老祖宗次次遇险,次次是大难不死,这次一定也是。
我点了点头,现在这情况除了这样安慰自己也别无他法。
正当我们起身打算离开时,传说中不灭的长明灯突然抖动了一下,我瞧着它的火光变小,变小……
我们几人屏住呼吸,等待着它全灭,陷入黑暗,谁知这时候火苗子像镜头下马上要盛开的花朵,慢慢的,慢慢的,它在重燃,只是这火的颜色有点不对劲。
我们几人不安地对望了一眼,长明灯的火从一种惨绿色,变成了投光灯射出来的那种绿色,像是一个幽灵,没有温暖,没有任何感情的矗立在灯上,盯着我们。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本能往小道士那边看去,在绿光下,我看小道士的表情变尤为深邃,突然,他似现了什么,双眉一皱,凛道:“不好,有脏东西在这里。”
他的话音刚落,宝财惊嚷道:“什么!
你是说,有……”
还未等他把惊恐全部吐露出来,小道士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什么都不要管,往前走!”
这会儿,我整个人汗毛竖了起来,“脏东西”
三个字的简称就是“鬼”
,它在这过道的某处盯着我们,而我们看不到。
我惊恐不安地环顾四周,事实上,对付可见的东西,还有微乎其微的胜算,但是对付虚无缥缈的东西,那形势就是一边倒。
这就是为什么人往往会选择看惊悚片,而不是看鬼片,因为鬼更加阴毒,无处不在,让人充满幻想。
而有形的东西,并不会时刻让人想入非非。
我这样想着,不断说自己倒霉,然后怔怔回身,机械抬脚。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有什么,我只感觉此时的皮肤,每一寸都凉凉的,整个空气安静的不像话,唯有我们蹑手蹑脚的声音,这声音在幽长的过道出回响,像无数根针刺着我的心脏,我心里咒骂着:哪个王八羔子走路那么大声。
在埋怨的同时,我现我们所有人都差不多,都像是绷紧的弦,只要一有动静,这弦就得骤然断了。
我从未体会过接二连三的受刺激,这会儿战战兢兢的。
在我们依次踏上青铜阶梯的时候,一阵阴风直窜在这个过道里,呜呜呜的,尤为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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