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醰侧过头,白了宝财一眼,道:“你就腚上留了个洞,我身上可是两个大窟窿,血槽上的血都贡献了,不满点血,就得挂了……”
听闻陈醰的话,我和宝财相视一眼。
我们知道老醰平日里极其好面,遇到什么麻烦,或者身体不舒服,绝对是闭口不言。
如今那么坦白……那意味着他坚持不住,在给我们打预防针了。
我虽不是宝财,但我能肯定他现在和我一样,有不详的预感。
他从陈醰上端的树枝下来,矫健地攀到了我的边上,轻声道:“陈胖子这样子太难得见了,我瞧着还是和你在一块,万一他垮了,咱两人还能想办法拖着他,要他真挂了,好歹带走他的尸身,别给他孤苦伶仃地留在这里……”
陈醰本是打算告知我们自己情况不好,可实在受不住面子作祟,不乐呵地骂道:“去你娘的,谁说我要挂了!
你这贼猴,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了?”
“吐不出象牙的那是狗!”
宝财阴阳怪气回道。
“你特娘的,别跟我咬文嚼字,我说的一个意思!”
我看着二人明明关心对方,却还要“相爱相杀”
,不由叹了口气,刚往上爬了一段,就听一阵诡异的簌簌声,宝财看我突然停下来,忙问我怎么了,我道:“很奇怪的声音。”
闻言,他愣了一下,接着一脸惊悚看着我,道:“是虫,虫子大军!”
我一听蒙了,只瞧着四周黑暗的溶洞壁上窸窸窣窣一片,我冷汗直流,道:“那么多虫子,不会是来对付我们的吧?”
“要那么一大片对付我们,我们还能活到现在?”
陈醰道。
宝财比较敏感,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说:“这里那么多尸体,造就了极其的环境,一些阴气森森的动物,比如马6,还有各种喜欢潮湿环境的虫子都会在这其中混杂,它们一定是预知到了接下去会生的恐怖浩劫,所以举家大逃亡!”
“我靠!
什么危机……能让虫爷都这样?”
陈醰爬得气喘吁吁。
宝财幽幽说道:“搞不好虫爷也怕阴兵!
不,不是阴兵,它们怕的应该是一种死亡之气……”
虫流犹如水带,带着一股腥甜向着上端急爬行。
后藏室“取天之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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