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在这等着看看你那个诓了一千多东夷老幼的主子,有什么本事攻破我们封山军的营寨了!”
毛聩嗤笑道。
“哈哈哈!
所以毛聩竖子,还有你们这些在座的懦夫,最后和某浪费了这许多时间和口舌!
还是决定要做吾主所说的无胆鼠类是吗?”
柳鞅环视一圈,目光所及,突然刚刚还群情激奋的众人尽皆垂首,不敢对视。
“是又如何?”
柳鞅身后的柏彭出言嘲讽道,“就在你那个愚主还在顿兵,等你这个蠢货送回消息之前,毛司马和众同僚早就示意我去调集甲士增援三寨了,如今我已在此,甲士在彼,你待如何?”
“柳子,不要怪我!
我等封山孑余受不起任何损伤了,我也知这样大大失礼,可是别无他法!
汝且归营,劝说汝主罢兵,我等两军还是勿做无谓之争,徒增伤亡了吧!
况且以汝主今日之千人军势,除了火石岗,大陆泽周边之地何处去不得?我毛聩以祖宗神灵起誓,只会坚守,绝不出营追击半步!
否则譬如汝之战书所言,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毛聩一反之前恼羞成怒之态,面沉似水地建议道。
“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柳鞅长笑不止,笑到最后甚至反过来哭了出来道,“果如吾主所料!
果如吾主所料呀!
荒唐!
真是荒唐呀!
可笑我柳逸尘还孜孜不倦地劝谏吾主,礼法不可废,狡诈不足恃,即使落难也要遵守礼法,可笑,我真是可笑呀!
哈哈哈!”
“柳子!
我等…”
帐中众人一时羞愧难当,心中亦是憋屈异常,不知所言。
“如此!
既然礼法不能解决我等争端,那就战阵之上,一决雌雄!
带着你们从戎狄蛮夷那里学到的诡谋,让剑戈来替我等争辩吧!
今日日跌之时,我军准时来攻,尔等不仁不义之徒!
若是守得住就尽管守吧!”
说罢的柳鞅不再言语,捂鼻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