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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耿星河?”
“您刚才不是问过了!”
星河不知怎么地,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这让一向自诩沉静的她有些不豫,顶撞的话想都没想便冲口而出。
那个老人却没有一丝被触怒的神色,他看着星河的眼睛里反而露出了笑意。
“象是你母亲调教出来的性子,”
他竟微微笑出了声,伸出手来朝星河轻招:“过来,到朕……到这儿来。”
星河没有犹豫,缓步走过去,被他执住了手,拉着坐在了身边:“你的娘可真不会起名字,讲过她多少次,总是不肯读书,只是断章取义,回头我好好说说她。”
“我倒觉得我的名字挺好。”
老人笑里的那丝落寞,星河看来,莫名的心酸。
“哦?好在哪里?”
老人来了兴致。
“笔画少,写得不费力。”
老人笑起来,手指虚划几下,摇摇头:“仿佛笔画也不算太少。”
星河抿唇一笑:“若是你最好朋友的名字分别叫馨璞和曦衡,你便会觉得星河两个字写起来真是省力。”
老人高高扬起眉,朗声大笑,边笑边点头,拍着星河的手说道:“如此说来,曼萦还算是会起名字的人了,馨璞,曦衡。
哈哈哈,有意思。”
“大爷这么说,想必是认识先母了。”
星河也笑了,刚才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觉得这个老人亲切起来。
老人点头,面色却陡地一变,握紧了星河的手:“你说什么?什么是……先母?”
星河也扬起眉:“您不是说,认识我母亲曼萦?”
老人坐起身子,掐住星河的肩膀,长眉轻颤:“曼萦她人呢?又躲到哪里去了?这次为什么不跟你一道来?”
星河挣了几下没能挣开,这个垂暮的身体里似乎还蕴藏着让人不敢置信的力量。
她掰着老人的手,有些气恼地说:“我娘去世十几年了,您叫她怎么来?”
老人的手募地松开,身体向后垮塌下去,手肘落回榻上的时候撞出了咚的一声。
一边的暗影里立刻冲出一个人上来扶住他,在他的后心上轻拍。
老人狂乱的眼睛从星河的身上转到了扶着他的那个人身上,枯瘦的五指握住了那个人的手:“李德全,你快说,这个小丫头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朕没听清楚,你再给朕说一遍!”
“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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