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梨木桌案上,男人儒雅清俊,正低头烹茶。
一双修长的手,骨节明晰,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
简单的烹茶动作,也做的像艺术。
“怎么,看到我这么意外?坐。”
沈述对她笑了一下,朝旁边抬抬手。
虞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默默地在他对面坐下。
“吃点儿什么?”
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笑着道谢,待人将门关上,这才慢悠悠翻起来,报出一道道菜名,“油焖笋?鱼圆粉丝炖千张?还是白斩鸡?”
虞惜喝着嘴里的大麦茶,说不出什么话。
“没一样感兴趣的?”
他头也没抬,又问她。
虞惜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跟他坐在这儿的?他又是怎么成了她的相亲对象的?
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事情!
“你不点的话?那我点了。”
他开口道。
虞惜:“……你点吧。”
她实在想不到别的话来说。
沈述就勾了几样菜,唤人上菜。
包厢门重新关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只觉得更加尴尬。
菜上来后,这种尴尬也没有消除多少。
她低头默默吃着,什么味道其实都尝不出来。
可如果不吃,只会更加尴尬。
沈述给她夹菜:“尝尝这个茄子,挺好吃的,我之前来时点过一次。”
虞惜道谢,然后夹起来默默吃着。
她吃完了,沈述自若地抽过一张湿巾,拉过她的手细心地帮她擦拭着手指:“怎么一点吃相都没有?手上都是油。”
虞惜没吭声,觉得这一幕挺奇怪的。
他的动作太娴熟了,好像他们很熟悉一样。
事实上,他们真算不上熟悉。
她想把手抽回来,但衡量到抽回来之后可能要面临的更多的问题,还是任由他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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