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延二年夏,昭阳县主宿兴庆宫,数日未出,旬余,太后郑氏主持广选后宫女官,改前朝旧制,十有一者,选于天下庶民女子,入选之人入兴庆宫教导,以备后用。
此令一出,九州奕然,至秋末,千余有志女子入长安,城中逆旅酒肆皆设宴款待,所费之资均由兴庆宫私库所出。
又一月,择二十优者,时人称“兴庆女子”
。
……
“你越过皇后这件事,太后怎么说?”
尘埃落定后,明容的胎也稍稳了,这才回侯府,跟程夫人透了个底。
知女莫若母,这条谕令当时一出,程夫人就知道是徐明容出的主意。
“太后思虑周全,顾及朝政。
如今皇子年幼,帝王有恙,最是要提防外戚的时候,虽说这女官只是后宫之事,做到高位却也称得上是女相,只居皇后之下,太后能培养忠于自己的人,是好事。
况且前朝为寒门广开门路,后宫效仿,也是美谈,张相公还为此背书呢。”
明容凑上前去,拿起釉色润泽的滴壶,为程夫人的砚台里加了点水,捉着袖子替她研墨。
“如此,你是彻底跟皇后站在两边儿了。
可是容儿。”
程夫人搁下笔,眉目严肃地看着女儿,“皇后年轻,你这么做,难免操之过急,郭家固然有兵权在手,可焉知不是圣人为储君所备?况且皇后与圣人为结夫妻,你怎知真到国丧之时,主持大局的是太后而非皇后?”
“……莫非你!”
程夫人想起来如今朝中大臣几乎有一半暗中支持靖王,心里蓦地生出一股寒意。
脑海中恍惚间想起什么念头,却一时还摸不真切。
明容放下滴壶,叹了口气,拿起笔,又放回去,“阿娘善丹青,尤其是工笔,我没学到,只会些白描的本事,还是不要毁了一幅好画。”
程夫人看着女儿早已显怀的肚子,天凉衣裳添得多,虽不怎么明显,却给本是高挑健美的身形添了几分丰腴,连明容素来明艳张扬的面容,都显得温和了许多。
这性子像了徐照朴这么多年,终于有几分开始随自己了。
但那双眼睛里的平和淡然,不是她和徐光舻诗书画意时的模样,而是徐照朴和徐光舟运筹帷幄时的样子。
“田间地头,行军打仗,这些力气活,女子弱小,同等训练,若非天赋异禀,难比过男子,可这读书识字,却不见得多差。
我想着,若从庶民中选女官,一来,各家如今对女官兴致不高,没有碍着前朝的事,二来女官所掌妇人之事,于朝政来说多少也算微小,最易着手。
我创立摘星楼的时候,就想着有一天,我得让大梁有一批女官。
现在是妇人之事,以后是天下之事。”
程夫人本想深究前朝争权夺利之事,倒一下被她绕进去了,愕然片刻,点点头。
这孩子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她都不觉得奇怪了。
况且摘星楼对徐家助益良多,说不定女官的事情,她也能办好……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没等程夫人反应过来,明容突然笑嘻嘻扑上来,抱住她一条胳膊就开始撒娇,那肚子不要命地往她身上怼:“说起来多亏我有一个才华横溢、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的亲娘,许多年前就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一颗雄心壮志的种子,希望天下女子中像我娘这样的人愈来愈多,那我可就舒坦啦!”
“行行行!
你一边坐下吧!
挺着个肚子还没个正形的,一会儿我把乔妈妈喊进来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程夫人差点要翻白眼,半推半搡地把徐明容挪到软榻上,明容抱着靠枕,笑得傻憨憨地看着她。
程夫人忽然又觉得头疼了,刚觉得女儿开始像自己了,长大了,回头又是一副徐照朴那蠢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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