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怜,这一桌子,多少钱?”
明容小声问道,她来宣明酒肆吃饭,向来是不花钱的。
月怜看了一眼门口的价格牌,在心里算了算,答道:“七十五文,姑娘,咱们虽说不在天字一号房,不过这菜点的,也是……”
“他们那桌,多少钱?”
明容努了努嘴。
月怜又偷偷瞟了一眼,小声道:“不知是什么酒,不过加起来十文,尽够了。”
“几年前穆王的人不是打进长安来,我邻居家那老头儿,不是给乱刀砍死了。”
“穆王打进来时天黑了,他怎么在外头?”
“他是咱们那片的更夫,你说呢?有贼人偷溜进来坊区,几刀就要了那老儿的性命。
他家如今就剩个老婆子,过日子还要靠街坊们时常接济。”
“你们坊不是有个大善人常常施粥,他没帮上什么忙吗?”
“那大善人做的不错了,有时候给那老婆子些活计做做,可那老婆子身子不好,三天两头头疼脑热的,大善人有心接济,那人家自己身子也不争气呀。”
明容盯着一桌子菜,突然觉得无从下手,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碗口。
胡姬一曲舞毕,楼上栏杆边站着许多公子哥儿,笑着往台上丢了些铜板,也有珠钗镯子的,胡姬和乐手千恩万谢地捡了。
“我记得,赵叔慈先前,把圣人赏的三匹布,赏给了平康坊的一位娘子。”
明容看向月怜。
月怜点头道:“是有这么个事儿,不过这贡缎人家也不敢要,最后二殿下还是换了绣衣楼的二十匹布,拿去全赏了。”
她扭头看了看台上的胡姬:“不过这酒肆卖艺的胡姬,自然比不得平康坊里有头脸的娘子,那些郎君们赏的也很拿得出手了。”
“那这卖艺的人,岂不是比旁的百姓都有钱?”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些人在长安多没有房产,这每个月租金要交掉不少,听闻有的西域舞者乐手间还有些自己的行会,这其中应也有些钱得月供上去,除此之外,隔段时间要批新的文碟,否则要被逐出城外呢,这些都要钱。”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容有些诧异。
月怜笑起来,方才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抚摸着腰间的绦带。
“这些于姑娘也没什么用处,不过咱们摘星楼听命于姑娘,要时常在外走动,这些事情多少都知道些,更好为姑娘做事。”
“那你和苏元禾怎么也从来不告诉我呢?”
月怜歪着头想了想,讷讷道:“这些……姑娘用不着呀?您平日里只与圣人和殿下们往来,要么就是那些太太姑娘们,这些人也用不着呀?”
“我得知道呀!”
明容急道,“这长安百姓生活的桩桩件件,我如何能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去西北时,也不是没有去过难民的棚屋,我也曾去赈灾救济的。”
月怜扭着绦带,不明白她在急什么,有些慌张起来,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特别大的错事。
“可……长安不需要姑娘去赈灾呀?长安的百姓们,自有自己过活的方法。”
明容看着她,飞快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菜,松鼠似的咀嚼片刻,眨了眨眼睛。
她忽然想起来前世时,有一次自己丢了学生卡,先着急忙慌地跑去挂失,然后在太阳底下一路找回去,走到大汗淋漓也没见到影子,最后只好回到宿舍,却正好在宿管阿姨的失物招领处看到了自己的学生卡。
宿管并没有看她,只是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捧着刚热过的午饭,里面有红烧鱼和土豆丝,旁边放着一碗汤,是什么汤已经不记得了,然后微波炉出“叮”
的一声,小电视里电视剧中的两个大娘在吵架。
这段回忆慢慢地被暑气蒸腾,再后来……后来她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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