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两手交叠在膝上,感慨道:“你呀,真是打小儿就拘不住,就爱跟着光舻乱跑,嘴上也从来不饶人的,咱坊里那些不学无术的子弟,没少吃过你的亏,真不知这孩子生下来,是不是也跟你一个样儿。”
“我今日,也忽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了。”
只不过不是大梁,而是她上辈子的事。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上辈子的事了。
上辈子,也是这样刚刚露出一点炎热的苗头的天气,她嘴里捧着西瓜,吃的满脸都是,满手滴滴答答的西瓜汁,淌了一地,母亲站在门口笑,说头顶还对着空调风,一会儿别在厕所里出不来了。
上辈子,她把自己包裹得全副武装,坐在驾驶室里,紧张地踩下油门,畅想着自己日后要如何与朋友自驾走遍天南海北。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上辈子,还没来得及经历这些事情。
没有经历结婚生子,也没来得及自驾走遍天南海北。
这辈子,没有空调,没有飞滚动的车轮,只有一把团扇,一叶风扇,一辆马车,一匹骏马,带着她从忠勇侯府的大门走出去,然后不知道通向哪里。
那年刚到苏州城,程淑婉一脸艳羡地问她西北是何模样,她这样的高门姑娘,竟然能够到达那样遥远的地方。
“我大概会和小姨一样,最远,也就到钱塘了吧。”
儿时的程淑婉满眼落寞,放眼望去,最远也只到院墙。
前些年的时候,有些事要让苏元禾办,她平常凡事爽利的,那次却扭扭捏捏,非说不舒服,让楼里别的丫头替她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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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什么麻烦事,你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是的,姑娘……”
苏元禾支吾了半天才肯说,“我以前出身贱籍,那地儿离平康坊近,我怕……说不清楚。”
她那会儿稀罕徐光舟稀罕得紧,怎么也不肯去,只不过明容那会儿不知缘由,却还是同意了。
“哦,那倒也是,良家女孩子,又是咱家的人,被人看到了我也名声不好听。”
“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
她好像又是一个人了。
“什么?”
程夫人回过头。
她在紫宸殿上都敢让人血溅三尺,为何张口闭口,行止有度。
杀得了,节度使,忘不了,女儿身。
她生在侯府,本可以成为大梁最恣意的姑娘,可她唯一的郁结处,便是她本非梁人。
见过长河落日,千舸帆影,如何让她安于一隅之地?
见过良田万顷,生民奔波,如何让她眼见灾害一来便食不果腹,饿殍遍野却无动于衷?
“我都快忘了,我小时候读过的书了。”
“你那会儿和叔元一起受陈太傅教导,这要是敢忘,仔细哪次叫他知道了,连你们夫妻俩一起数落。”
“陈太傅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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