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这样一说,董翳倒也有些印象,前段时间,匈奴没来的时候,他的确听闻有被雍王土卒护卫的两个人在互市之地到处寻找药草。
如今看来,应该就是这二人了。
不知他们有什么秘密要事告诉自己。
董翳心底放了心,让陈庆之二人向前,他看到典韦,心中赞叹,真是一位壮土,若能收为已用,只怕自己的安全又有几分保证。
“二位,你们说有秘密要事告诉本王,现在可以说了。”
陈庆之故意环视左右,表露出一幅为难的模样。
董翳轻笑:“不必担心,他们都是本王心腹,任何秘密要事都可以听。”
陈庆之于是拱手道:“大王,您可知自己危在旦夕?”
董翳哈哈大笑:“他是雍王派来的信使,说你是一个医者,怎么听起来反倒像是一个纵横家?”
陈庆之摇头道:“大王一定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或是在说匈奴叩边之事,其实都不是。”
董翳好奇的看向他:“那陈先生说的是什么事?”
陈庆之像是陷入回忆:“我的医术还算可以,匈奴未来之前,我在互市之地寻找药草,机缘巧合认识几名大王手下的守城土卒,他们身上都有旧伤,常常难受,于是请我看看。”
“恰好我在雍王那里,就曾治疗过这样的病,所以还算有些经验,处理的不错,他们也就记下我了。”
“当时我就奇怪,这些普通的守城土卒,身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伤势,且看上去有三五年时间了。”
董翳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想到九原郡存在的一群人。
陈庆之像是没看到董翳的脸色,继续说道:“后来匈奴围城,那人又找到我,原来是他还有朋友也有这些伤势带来的老毛病,我就过去治了。”
“没想到在我治疗的时候,屋外有人来,那些人似乎不知道我在屋内,说道投降匈奴,斩杀董翳复仇等字眼。”
“我心中畏惧,不敢怠慢,那个时候我治疗的那人面露凶色,幸而我护卫还算有几分勇武,带着我冲破后窗,逃了出来。”
“我一出来便来拜见大王了。”
董翳握紧拳头,他没想到自己城中还有秦卒。
蓦的,他心中悚然生畏,从与匈奴交战失败后,他疯狂扩兵,很少再分辨土卒来源。
那些秦卒会不会已经大量的隐藏在自己军中。
如果他们真的投降匈奴,里应外合,自己必死无疑!
董翳浑身一颤。
他看向典韦,此人既然能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从那些人手中逃出来,勇武方面自不必说。
“这位壮土,你是否愿意来我府中,护卫本王?”
陈庆之微微一愣,没想到董翳这时候想的竟然挖墙脚。
不过这倒是一个机会。
“大王,我家仆人只会一些普通拳脚,实在不能担当护卫大王的重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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