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师。
我认识她,她是下塘的薛葆四,是傻得,她都没上过学前班。”
姥姥在窗外的脸冷的厉害,似乎想要进来,那明月不停的朝着姥姥摇头,班里的哄笑声太大,又隔着窗户。
我听不清她跟姥姥说什么。
老师砰砰砰的拍了拍讲台,“安静!
我没让说话谁也不许张嘴!”
班里的笑声的戛然而止,老师看着我满眼无语,“你是薛认。
记住了,以后我叫薛认就是叫你!”
我想说话,可后脖子又是一疼,好像有跟疼痛的线扯着我呲牙咧嘴的坐了下来。
“薛认。
你怎么还笑呢,不要搞小动作!”
我委屈的看向老师,“我没笑,后脖子疼……”
班里又是一阵哄笑。
老师绷了绷脸,似乎有些忌讳站在窗外的姥姥,敲了敲黑板,“好了,我们继续点名,单丹丹……”
快到中午的时候家长渐渐的都散去了,我在教室根本就坐不住,但被后脖子的疼痛扯得也动弹不得。
身上就跟捆了绳子似得,坐在那里只能一动不动,老师讲了啥我也不知道。
放学的时候班里的几个男生就围着我大叫,“下塘出了个大傻子,叫到自己不认识!”
我被这些男生围在中间,把头叫的最凶的就是孙洪胜和蔡广文,顺口溜也是他俩编的,兔子红着眼回击。
“你们瞎喊什么!”
孙洪胜个子没我高,但是壮实很多,一见兔子急眼就胸脯一挺,“你姐是傻子你也是傻子。
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
“他是不知道,他妈是嫁给薛葆四她二舅的,你看他上嘴唇都是缝在一起的,他是三瓣嘴!
!”
我看着那个叫兔子三瓣嘴的蔡广文笑着开口,“我认识你,你上回被你妈领我家还捡粑粑吃呢!”
我话一出,大家当时就离这个男生老远,“蔡广文。
你吃过屎啊!”
蔡广文脸臊的通红,“我没有,我不知道!”
我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吃了!
你捡我家金刚的粑粑吃,你妈怎么拽你都不行,还是我姥给你看……”
“你胡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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