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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和双亲直接就这样略了过去。
乔郁也不在乎,把红绸塞进商衍的掌心,后退两步弯腰严肃的拜了一下。
“送入洞房!”
媒婆鬼喜上眉梢,腐烂的脸上似乎开出了欢乐的花。
这真是她有史以来举办的最利索的冥婚了。
“殿下,新婚快乐!”
“洞房快乐!”
“快乐快乐快乐...”
殿门砰的被关上后,阻隔了外面吵闹的声音。
乔郁啧了一声,吐槽:“你才快了!
这是祝福我呢还是诅咒我呢?”
那边商衍却笑了一声,抬头看向了四周。
他是第一次来到乔郁的住处。
漆黑的虚无之地,没了棺材,多出了一张挂满了红帐的水床,就像是头顶高悬的红月,冲破了雾一样的黑...
乔郁有点紧张,咽了下口水:“你说今天让我在上面,还算数吗?”
商衍挑了下眉,一头长发被打磨的尤为光滑的白玉簪收拢,挽成简单的发髻,精致的五官被红色的绸缎映射的愈发夺目,引人入胜。
短暂的怔愣过后,商衍翘起嘴角:“当然。”
对方之所以从早到晚都这么乖巧,就是因为这个。
他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之余,还大度的补充道:“你在哪面都行。”
“真的?!”
乔郁乐了,抬手就把商衍头顶那根碍眼的白玉簪拽下来,手指迫不及待的抚摸着对方一头宛如绸缎的漆黑长发。
商衍很衬这身喜服,洁白的肤色,琥珀的眼,薄唇殷红似血,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不知何时柔软相触,泛起丝丝的涟漪。
期间,商衍还极为配合的把床上那些碍事的物件扫向地面,随着哗啦哗啦凌乱的声响,一只带着浅淡温度的手倏地一下探进了乔郁的衣领,在他锁骨窝里藏着的那颗小红痣上轻轻摩挲。
那只手像是点燃了火苗的柴,刺激的乔郁身形有些不稳,几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
乔郁用力咬了一下面前的人,心想。
不愧是他喜欢了十年的对象,真特么带劲儿!
冥河之上的血月宛如一朵怒放的玫瑰,冲破了浓稠的黑暗,恣意疯长...
大殿最深处传来一道破音的尖叫:“商衍,你这苟登西在干什么!”
“你。”
言简意赅,没有丝毫犹豫。
......
商衍一直不喜欢那些杂七杂八的饰品,他觉的麻烦,但眼前人上头顶的玉冕却叮当作响,泛着浅淡的光泽,他莫名的就很喜欢。
好奇之下,他拎起一串流珠在手中把玩,指腹缓慢的揉捏,入手一片凉滑,白玉上没有任何点缀,脆弱的仿佛一捏就会碎。
似是在验证这个猜想,商衍手指微微用力,白玉光滑的表层出现了丝丝裂纹,他连忙卸去一半力气,第一次发现它似乎有些娇气。
许是力道骤减,珠串滑不留手的在掌心滚动下坠,似是要溜走,他不急不缓的摁住滚至床边的那颗玉珠,再度捞回了掌心,甚至拿出彩釉在上面拓印上了一抹红色的染料。
可能是经验不足,染料似乎有些多,他最后决定用水冲洗一番,珍而重之的收拢进胸口,决定下次再重新试一下染色这个步骤。
事后乔郁把脸陷进松软的大红色枕头里,气急败坏的伸手掐了商衍一把:“你个狗日的,说话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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