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水柔窃笑。
他的手心都是汗。
“水……水柔。”
贺羲平低声咀嚼一番,接著对她露出编贝臼齿。
“好听,人……如其名,似……水柔……情,大下……至柔乃为……水。”
“谢谢,想不到你对中国文学也有研究。”
好干净、真挚的笑容呀,水柔几乎看呆了,她讷讷地撇回头看向前方,一池春水莫名地荡起涟漪。
老天,他拙得可以,而且两人认识也不过两、三个小时,她怎么会……“不……”
贺羲平害躁地搔搔头,不懂她干么要谢他。
“你有没有检验过你的微血管?”
水柔忍不住又逗他。
说真格的,她实在很难把他和传真资料上面的“大才”
、“办案利”
……等等形容词凑在一块儿。
“为……什么?”
贺羲平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
“探讨你为何那么会脸红啊。”
水柔揶揄。
“原来……如此,我回去就……就检验……看看。”
贺羲平大彻大悟地击著大掌。
“记得告诉我结果。”
水柔啼笑皆非。
他真的会是少数享誉美国警坛、在FBI占有一席之地的华裔菁英吗?
“好。”
贺羲平没有迟疑便答允,紧接著他拿出纸和笔,时而专心书写,时而垂眸沉吟。
“你在做什么?”
水柔捺不住好奇。
“把要检验……的项目……写下来。”
贺羲平应得天经地义,丝毫不认为有何错。
“喔——﹂水柔转了转眼珠,险些撞车。
***
水柔停住车,考虑该不该唤醒旁座睡到打著轻鼾的贺羲平。
鬈曲乱翘的墨发全集中在他的头顶上,绕成一圈又一圈的圆轴,露出他整个耳朵和有棱有角的下巴弧线,几绺叛逆的尾端不时随风撩过他的颊骨,大概是觉得痒,他用手拂掉,抓一抓,继续沉眠,风再吹,发丝再飘,他再用手抹脸,就这么连著好些次,他皱著眉,恍如有飞蚊在扰他清梦地挥挥手,俨然那样的无声抗议,便能得到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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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这是在任何一部字典上都查不到的词,士兵创造这个称呼仅是为了表达对他们中间绝对佼佼者的敬佩和尊敬兵王,士兵中的王者,他们仅仅是士兵中的王者,也许他们永远也成不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军,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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