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熊瞧着郭飞云得意笑道:“瞧本爵怎么收拾你。”
************细木绢纱宫灯散着粉红色的光芒,乌木嵌珍珠的雕花大床上,一具丰腴娇躯呈大字型被绑在紫罗幔帐内。
刚刚喝下一碗参茸补汤的陈熊,眯着醉眼欣赏着眼前横陈玉体,两颊灿若桃花,看得人心荡神迷,细喘频频,听得人心旌神摇。
算算时候差不多了,陈熊笑着站起身来宽衣解带,准备来个剑及履及。
衣服才脱了一半,忽听帅府内一阵喧哗,人喊马嘶,乱声不止。
“不好了,走水了!”
“有贼人进府了,保护大帅!”
声音一声紧过一声,陈熊顾不得衣衫不整,推门冲出。
府内亲兵与下人早就乱成一团,锣声阵阵,不少人拿着盆拎着桶跑了出来,却不知道往哪里救火。
“哪里着火了?”
陈熊喝问。
“不知道啊。”
“你听谁说的?”
“不是你说的么?”
众人七嘴八舌,却没一个说得清楚。
“不好了,着火了!”
一个黑影又蹦了出来,大呼小叫个不停。
陈熊忍无可忍,一步跃上,抓住来人脖领子,“不许乱叫,你是哪个?!”
“爵爷,您这般健忘,下官早随卫帅给您问过安的。”
来人一脸错愕。
陈熊想起,这人是丁寿身边的指挥佥事钱宁,松手放缓语气道:“钱大人,哪里着火,说个清楚。”
“马厩啊。”
钱宁手向远处一指。
顺着钱宁手指的方向,陈熊果然见马厩处火光隐隐,随即下令:“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等派出去的人回来,就有下人来报,“不好了,马厩着火,马匹四处乱窜,有不少冲出府了。”
“守门兵卒都是干什么吃的,睡死了不成!”
陈熊怒声质问。
“好似被点了穴道,真睡过去了。”
没等陈熊怒,旁边钱宁拍着大腿一通乱叫,“哎呦喂,我家大人那匹苍龙驹还在马厩里呢,这要是烧破点皮,或者冲出府去丢了,可怎么得了,这总兵府怎么就进贼了。”
陈熊冷着脸,“去查查……”
“禀爵爷,火已扑灭,在府内乱冲的马也收拢了,跑了十几匹,其中有丁大人的坐骑。”
守卫马厩的军士过来禀报。
“我的天呀,那匹马可是我家大人的心头肉,南海子陪陛下行猎,皇爷爷想骑一下我们大人都没让哟,怎么就丢在淮安啦!”
钱宁一通干嚎让陈熊脸色更加难看,“出去追。”
下完令陈熊忽然想起,“丁帅何在?”
“不用问了,肯定是追马去了,自个家都看不住,这事还能指望漕军么。”
钱宁理直气壮。
陈熊一把揪住钱宁衣领,“你若是本爵麾下,我一刀劈了你。”
钱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咱是天子亲军,爵爷最好客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