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
杜星野虚弱不堪。
二十余年前的杜星野武艺平平,只在塞外做些刀口舔血的买卖,边塞之地盗匪横行,他凭着熟悉塞北地理人情倒也混得如鱼得水,一次偶然机会深入大漠,在瀚海中遇到一个行将渴死的旅人,杜星野也不知当时出于什么心境,用大漠中珍若生命的饮水救了那人一命,那人苏醒之后,传授了他这套七星剑阵作为报答,可这套剑阵实在过于深奥,钻研二十年,杜星野仍旧只窥一斑,但已足够他立足漠南,开创七星堡的一方基业。
“那人姓甚名谁?什么模样?”
梅退之急声问道。
“他不肯透露姓名,容貌么,五缕长须,清癯俊朗,只不过不苟言笑,冷眉冷眼的。”
杜星野尽力回忆。
“果然是他。”
梅退之兴奋地握住杜星野的一只手腕,“你可知他现在何处?”
杜星野腕骨被捏得几欲断裂,又不敢挣扎,抽着冷气道:“晚辈真的不知,那位前辈说要走遍名山大川,纳山河日月入胸腹,天知道如今身在何处!”
“登群山之高巅,临万壑之深渊,乘桴浮于巨海,触大漠之有垠……”
梅退之嘴角含笑,喃喃自语,“仗剑天涯,白师兄依旧故我啊……”
最新找回第三百五十一章·说魔翌日一早,程澧前来贺喜。
“要想富,开当铺。
这话还真不是吹的,瞧这意思,二爷马上就要回本了。”
丁寿翻着账册,连连点头,“老程,做得好。”
“一切都是托老爷洪福,财源广进,小人不敢居功。”
程澧陪着笑道。
“闻老爷纳新之喜,小人无以为贺,便从店里选了些古玩珍品,权作老爷与新姨娘赏玩之用。”
程澧恭恭敬敬地捧上一个剔红木匣,打开匣盖,里面尽是些翠玉簪环,珠宝佩玉,琳琅满目。
丁寿扫了一眼,确都不是凡品,心中满意,“难得你这份心思,我替可人谢过了。”
程澧连称不敢,转手将木匣交给一旁侍候的婢女。
“等等!”
丁寿余光一瞥,似乎现了一件熟悉佩饰。
在匣中翻检几下,果然看到了自己的那块鸡心汉玉佩,丁寿举着玉佩问道:“这是哪来的?”
“一个落魄书生前来典当的,同当的还有数件女子饰,均是死当,事过无咎。”
摩挲把玩着曾经的心爱之物,丁寿心中盘算,甫一回京他便遣人去宜春院给王朝儒传信,结果得知人已回了南京,还以为这小子浪子回头,瞧这意思是混到山穷水尽了,靠相好的资助才能凑齐盘缠,嘿嘿,这样极品的汉代古玉也舍得出手,苏三这小娘皮倒贴起小白脸还真舍得本钱呢。
“老爷,可是此物来路不正?”
丁寿琢磨心事不说话,却让程澧心中七上八下,这批佩饰在他手里压了一阵子,确认顺天府并未有相关报案,来路干净,这才敢拿来孝敬主家,本想博个头彩露把脸,瞧老爷的意思难不成还是个赃物,该死的穷酸,你坑死程爷了。
“这块玉佩是老爷我的。”
哎呦我的妈诶,怕什么来什么,程澧扑通跪到地上,以额触地道:“老爷明鉴,小的实在不知实情,那天杀的贼盗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连咱府上都敢下手,小人这便去顺天府投案,若是那贼伙不落法网,小人以身抵罪。”
“想什么呢,玉佩早就送人了,别一惊一乍的吓自己,起来吧。”
丁寿拍怕程澧肩膀,示意他附耳过来,“去帮爷办个事……”
***打走了程澧,梅退之又寻了过来。
“梅师兄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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