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画不见了?”
沉默半晌,明欣才开了口,她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面上惊疑不定。
江沅点点头。
她只说画不见了,可没有把自己在藏画的地方发现血迹一事告诉明欣。
那地方……大抵是出了人命。
偌大一片血迹,饶是被石灰掩藏过了,仍能从形状上出泼洒喷涌的痕迹。
刀斧劈斫,一击致命。
“会不会是被府衙搜了去?”
明欣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越想越不安:“阿沅,要不然,你赶紧逃吧!”
江沅摇摇头。
她不是没有想过一走了之。
可这事儿她必须得搞清楚。
毕竟,现在这画扯上了人命案子。
这档子事儿她要是抹不干净,以后谁还敢找她做事。
想到这一层,江沅反而平静下来。
她托着腮,琢磨来琢磨去。
好像……近了这画的人,都死了?
前几日的两个送画人,还有今日石灰下的一摊血。
她叹了口气,眼神幽怨:
“这笔生意,我后悔了。”
“你可别怪我多嘴,当初就不该贸然接下这事。”
明欣好不容易定了神,起身往江沅的杯中又续了些茶水。
鸿陆驿站是大梁的货物流转中枢,所有往来平津的货物,包括贡品都经过此处,向来戒备森严。
她早就觉得这事情风险太大。
“你说得对。”
江沅很是认同:
“我该要两千的。”
想到这幅画她只要了对方一千两银子,江沅觉得自己亏大了。
明欣:……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得楼下一阵喧闹。
“这又是怎么了?”
明欣皱了皱眉头,打开房门,两个人往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