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应允承给他的生日待遇,每天早上坐到餐桌前就有准备好的早餐,一直没舍得订阅的期刊也给他发来订阅成功的邮件通知,以及还没有揭晓的应允承每晚在阳台上秘密准备一小时的生日礼物。
李决很久没有过的,对平凡生活中即将到来的某一天生出非常非常多期待来。
研究里所已经很少有人再问李决去北京的事,大家仿佛都默认了这件事是必然会发生的,因此不用再向当事人求证。
大家都理所应当地觉得等到哪天李决不再出现在所里,就是去北京干大事了。
而徐晋洋作为少数几个知情者之一,在系统里看到李决待审核的申请材料时,没忍住在办公室骂了一句脏话。
他没有再试图叫李决来办公室谈话,甚至两天后在食堂碰到李决的时候也没有给李决一个正眼。
他一直拖到系统审核的截止时间,才在审核意见一栏填上了“同意推荐”
。
从任何一个客观的评价维度,他都找不到不同意李决的申请的理由。
而现在所有由他掌控的环节都已经结束,他既没能劝住李决,也无法在这一轮就否掉他的申请,下一个夏天李决在北京还是在美利坚,已经不是他能够插手决定的事。
徐晋洋这时候反而开始自我安慰,像李决这样的人,选哪一条路应该都不会差。
李决生日前那个晚上,一场激烈的性事结束,李决从背后抱住应允承,在这温柔的余韵当中,应允承开口问李决:“你回家过完年要不要来找我?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爸爸妈妈认识。”
应允承潜意识里认为到了农历新年所有的中国人都会回家过年,李决没有纠正他,但也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和世上大部分在恋爱中的人不一样,李决从来没想过要去见另一半的父母。
即使是和苏煦在一起最最天真的时候,他的打算也是先一起出国念书,等到毕业了有一份薪水充足的工作买个房子,再考虑是否在合适的时机告知双方父母。
而后来苏煦父亲制造的那一出闹剧,让李决彻底放弃拥有一段被众人所祝福与认可的感情的念头。
所以他在毕业之后没有犹豫地选择了来西北。
他并不是没有留在北京的机会,大学室友知道他去向的还特意给他留言问他“为什么想不开要去鸟不拉屎的地方”
。
因为他觉得安全,在一个人口密度低的城市,他大概可以更放心地和谁相爱。
李决不答话,应允承这次却并不放任他的沉默,他转过身来往下躺一点点,咬住李决的下巴。
李决终于说话了:“不准咬人。”
应允承问:“那你来不来?”
李决想起大三和苏煦一起准备考托福,阅读和听力都老是讲宇宙起源,这种题目他总是比苏煦正确率高,于是下学期他陪苏煦去上讲宇宙的科普性质通选课。
李决没法儿通过这门课拿到学分,课上讲的内容他也基本都知道,上课于是从不认真听讲。
有一次坐在靠走廊的位置写其他课的作业被老师看到了,课间的时候老师特地走过来训他,告诫他要对宇宙怀有敬畏,“你把宇宙学明白了,你现在写的这些作业都是小事。”
那时候他跟苏煦一起练了好多篇托福听力,总觉得全都能选对了,就能一起去大洋彼岸迎接光明未来。
托福听力里的老师总是假装自己幽默,在讲宇宙和地球的lecture里反反复复说:在一个短暂的期间内,二百五十万年,啊当然二百五十万年是很短暂的,对宇宙不过是“intheblinkofaneye”
。
大部分情侣们总是想要厮守终身,甚至要约定下一世,而李决只想抓住这一眨眼的瞬间。
但这个晚上无数个眨眼的瞬间过去了,李决这一次说:“好啊,我去看你。”
应允承得到标准答案,这才用吻替代咬再次触上李决的下巴,然后说:“明晚可一定要早点到家。”
应允承接到应修严的电话的时候还在实验室,下午是涂雅欣的欢送会,涂雅欣正在做临别发言,讲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
和编编商量,本文于2019年10月26日周六入v,感谢大家的陪伴,也请以后继续支持,么么哒。陆珩第二部,第一部路指专栏反逆袭法则快穿作为法修第一人,陆珩是在修真界横行千年而无人敢惹的活祖宗。可当他来到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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