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碧玺!”
见她惊讶,秭归下意识抚上耳垂。
“秭归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套牢,你呀你。”
从鸾恨铁不成钢地灌了口酒,“这碧玺传说为海外之物,本是一对,雄为琅,雌为珰,戴上就脱不掉,你真是太轻敌了!”
脱不掉?
她挽起碎发,让从鸾试,可不管如何使劲,就是下不来。
“现在知道了吧,阿鸾你就别再添乱,免得连累了我。”
萧匡笑道,俊朗间抹过一丝暗淡神色,“待舅舅从京师回来,京师……”
他自顾自灌着酒,颓唐如玉山之将崩,颇有魏晋之风。
细看才知,他眉宇微颤,尽是难以克制的压抑。
“别拦他,让他醉。”
阻止秭归的夺酒,从鸾反将酒坛全部放在他的面前。
狠狠地拍了他后脑一下,从鸾眼眸沉沉,隐秘之情呼之欲出。
“笨蛋!”
秭归静静看着,待萧匡沉沉睡去,方才开口。
“你喜欢他。”
不是问句。
“这么明显?”
只要不是瞎子的话。
“你对他的态度让我想起一人。”
“谁。”
“我娘。”
看着从鸾温柔视下的眼神,秭归道,“我娘只对我爹凶。”
“那便是他装傻了。”
盯着醉倒楼台的他,从鸾苦笑。
“不过我看好你们。”
秭归主动碰盏。
盏中的香醪稍稍洒出,一如从鸾的心思。
“因为我爹和我娘最后在一起了,而且没有比他们更相配的情侣。
我爹常说是我娘识货,并告诉我长大后若是看上某人,不要多想只管扑上就是。”
月眸调皮地轻眨。